李梵音聞言起身往床榻方向去,“不送。”
“喂,你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吧?算了算了,是真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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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今黑衣男子如此說李梵音也沒給面子地再回來,他已然掀開一側的錦被躺進去。“說吧,我今日有些累坐不住。”
無論真假,黑衣男子這回始終是落了下風。面上不免有些訕訕,“薛岐說皇帝這兩日就要殯天了,你得去露面了。”
“不急,皇帝洪福齊天怎麼會殯天呢?興許還會恢復過來。”
李梵音已然閉著眼睛假寐,嘴部有細微的動作。
“你什麼意思?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黑衣男子面色大改,這是他入室以來頭一回失了原本的音色。“我和薛歧如今都在那裡頭,你如今撂挑子不幹了我們怎麼辦?”
“你慌什麼,我哪裡說過不繼續了,只是徐徐圖之。大而粗放的方式或者快刀斬亂麻但是牽扯的人未免太多,一個月的時間夠了,你告訴薛歧不必著急。”
黑衣男子聽他這番言論倒也心定,但是之前的事還是給了他不小的驚嚇,如今他再看李梵音的時候難免覺得後怕。這人呼吸極低,平躺在那頭好似失了生息一般面色蒼白。
“是不是那個寫信的小姑娘的關係?她住在隔壁?方才進來的時候我還瞧見那頭房間燭火通明。瞧你反應應該就是這個裘小姑娘。”
不疑有它,李梵音竟然直接睜開眼睛。什麼時候見過李梵音對事情這麼認真過,所以黑衣男子說這話的時候無比確認。
兩人視線在空中對上,李梵音眼睛黑黝黝的望著他也不說話,只是瞧著面色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李梵音嘴角一勾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然而越是這樣的沉默越是能試探人心,心虛的人自然受不住,而也有人雖然心虛卻表現得更為堅定,比如隔壁屋的某個小姑娘。
“對了,來之前你放了一隻鴿子?”
黑衣男子在來的路上看到一隻灰鴿子往皇宮方向去,由於是親自交給李梵音的東西自然是認得的。
“大抵和你現下說的是同一件事罷。”
“李梵音,你當真叫個小姑娘迷得找不著北了?”
這可不單單是吃驚了,簡直就是驚嚇啊!
“用詞不當。”
李梵音覺得同他說話不如早早睡去得好,當然這只是他的美好願景,像是陳懷鶇這樣的人越是糾纏他就越是來勁兒,簡直就是受虐成癮的一類病態的人。
“喂喂喂,你這次居然沒有反駁我!什麼用詞不當?哪個詞不當?是迷得找不著北嗎?莫非是她被你迷得找不著北?”
面對黑衣男子的孜孜不倦,李梵音背過身去朝向內測。“聒噪!說完了就走吧,別忘了替我關窗。”
黑衣男子隔著面罩搓了搓下巴,見人完全不準備開口了,他搖頭晃腦催動了輕功準備要走。畢竟不可能試圖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懷鶇,裘相那邊不用盯著了。”
男子身形頓了一下,“你都這麼說,我有什麼理由反對,反正也不是我的事。”
風一吹,只留下一聲不算溫柔的關窗聲,震得桌上的碎紙一抖。李梵音回頭探看那頭空無一人,視線落在桌上的東西上。
放空了一般半天都沒有回神,燭火搖曳照得他面上晦暗分明,如玉的面貌染上了陰柔。末了李梵音認命一般下了床,他方才沒有脫下外衣彷彿已經預料到之後還要繼續之前的工作。
一個人默默拼湊,待到完全細讀了內容之後已經又是一個時辰。信裡的小姑娘哪裡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一想到她偽裝成這般柔弱悽慘任人宰割的模樣,而將他刻畫做兇狠暴戾且不講情面的惡人,李梵音不覺得生氣倒反是舒緩一笑。
起身的時候正好看到對面屋的燈火滅了,想到竟是用這樣的方式生生陪著那廝溫了一遍書竟有些神奇的觸動,他取了一本看完的冊子將碎紙夾在裡頭,睡下的時候心下前所未有的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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