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府中,裘相不是不知道這丫頭白日外出過,不過但凡是不惹禍上門來的時候裘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是素年來被她折騰地要求越來越低。
午時被裘彩擷和裘子楠聯合一番諷刺的秦氏母女夜間倒是沒有一起來蹭飯,即便如此裘彩擷仍是顯得很是心不在焉。
弟弟是個見吃眼開的貨色,爹孃又是個抓緊一切時間秀恩愛的主兒,裘彩擷也不知道這幾個人能關心一下自己。正好瞧見眼前有一片十分中意的生魚片且已經是最後一片了,剛要下筷裘子楠那廝沾筷就吃毫不留情。
裘彩擷終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眾人瞧瞧她又自顧自吃喝起來。
“喂喂喂,沒看到我今天心情不悅嗎?瞧我這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啦!”她驚跳起來,總覺得如此不發洩一番夜裡睡不著覺。
裘子楠噎了一下,搬著凳子原理那廝,“阿姐,吃飯的時候請別說汙穢物可以嗎?”
“行啊,”她慢條斯理地坐下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透著精光,“我定然不會在子楠弟弟用膳的時候說些什麼蟑螂、蜘蛛、蒼蠅什麼的來影響他的胃口。”
“啊!阿姐!”裘子楠見左右無人無非是一家四口,怒吼道,“你倒要如何嘛?爹孃,你們也不管管她!”
裘彩擷才不會承認是因為今日見了李梵音回來看到裘子楠就想起上學那日他在馬車裡同自己說的那些話,阿爹阿孃竟覺得她無法覓得良人、覓得了也要被休憩回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就是瞧著什麼都不開心。
“阿彩,方才是過分了,蟑螂、蜘蛛、蒼蠅飯桌上怎麼能提起呢?你也知道子楠就是害怕蟑螂、蜘蛛、蒼蠅的,你還要反覆提及蟑螂、蜘蛛和蒼蠅做什麼?”裘相說了一大段暈頭轉向的繞口令之後,復又話題一轉,“下次你可以說些磨牙吮血的東西,比如蜈蚣、蠍子、五步蛇之類。”
“阿爹!”裘子楠肉嘟嘟的小手鬆了本就空了的碗筷,小臉發紅不知是氣得還是撐得,下了餐桌就要走,臨走時還將餘光所及的一個芋頭餡兒的窩窩頭順走了。
裘相一臉“你滿意了吧”的樣子,淡淡瞥了她一眼,溫聲安穩身畔的妻子,“沒事的,我瞧著子楠確實吃的差不多了,夜間多食對身體有礙。”
秦氏點了點頭,這便收拾了東西離去,那頭也著手讓丫鬟準備點甜湯點心給裘子楠送過去,未免真的餓著這個寶貝疙瘩。
這會兒就剩下爺倆面面相覷,裘彩擷輕咳一聲。
“阿爹,你可真厲害!”裘彩擷比了個大拇指出來,滿臉是狡黠的笑。
“哼!”裘相輕哼,也少不了得意,“你有什麼事吧,大費周章地把子楠轟走了,我若不配合你還不知道你要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她搔了搔頭髮,有些為難模樣,裘相雖見過許多世面瞧著皮猴老實下來還有點兒害臊的樣子倒是少見。
“你做什麼一副渾身叫蝨子咬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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