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墨夜司感受著女孩指尖的溫度和力度，聲音很溫柔的輕輕喚了她一聲。
喬綿綿也輕輕應道：“嗯？”
“以後等我們都老了，你還會這樣給我吹頭髮嗎？”
“嗯？”喬綿綿愣了下，唇邊不由得就浮出一抹淺淡的笑意，“當然會啊。那等我老了，你也會一直給我吹頭髮嗎？”
“嗯。”墨夜司遮住眼睛的濃黑睫毛輕輕顫了下，緩緩睜開眼，漆黑如夜的眸子裡像是綴著星辰，眸光溫柔的醉人，“當然會。”
墨夜司的頭髮又黑又亮，髮質特別好。
就是那種如果去拍洗髮水廣告，都可以不加任何特效的。
觸感也特別的好，頭髮柔軟細密，摸著像是綢緞一般。
他用的洗髮水有淡淡的薄荷香氣，暖風吹在髮梢上，好聞的香氣一陣一陣鑽進喬綿綿鼻子裡。
她垂眸看了墨夜司一眼，在男人俊美的讓人覺得不真實的臉龐上沒看出什麼異樣，心裡不禁有點好奇。
等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問道：“墨夜司，你知不知道……”
“嗯？知道什麼？”
她說了一半停頓住，引起了男人的好奇心。
喬綿綿抿了抿唇，又才將說了一半的話說完了：“沈柔出車禍了，傷勢很嚴重。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她想著沈柔怎麼說也和墨夜司認識了二十多年。
兩人現在雖然形同陌生人了，可在這種時候，墨夜司如果知道這件事情，心裡還是會有一些想法的吧。
但從他進臥室到現在，喬綿綿也沒看出來他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沈柔出車禍的事情一樣。
墨夜司眸光閃了下，過了幾秒後，才點了點頭，回應道：“嗯，我看到新聞了。少卿剛剛也打電話給我說了這件事情。”
原來他知道啊。
可他這反應也太淡然了吧。
“你知道她出了車禍？”
“嗯，知道。”
“你心裡……就沒有什麼想法嗎？”喬綿綿是真的好奇。
墨夜司愣了下，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想法？你覺得我要有什麼想法？”
“就是你們認識那麼多年啊，以前也是關係不錯的朋友。我聽說……她情況很危急，搶救的時候心跳都停了兩次。如果……如果她沒搶救過來，你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難過？”
她問這句話，純粹只是因為好奇。
絕對沒有半點吃醋鬧事的成分。
而且她覺得，就算墨夜司因為這件事情難過了，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難過？”墨夜司又愣了幾秒。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眯了下，沒有馬上回答她，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喬綿綿等了一會兒，等待的時間也沒有太久，聽到墨夜司聲音略有些淡漠的說道：“如果她沒有對你做那些事情，那我們也算朋友一場，我或許會感到難過。”
“可是，她一次又一次去做傷害你的事情，她早就不是我的朋友了，我和她的朋友情分也早就耗光了。綿綿，我之前有給過她幾次機會，但她還是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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