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你在偏殿等著朕,倒是不如你陪著朕一起邊吃邊說。”鳳天歌說著,望著顧毓笑的有點壞壞的意味,“怎麼?顧愛卿是怕朕會吃了你?所以不敢和朕一起用膳?”
“陛下多慮了。”顧毓連忙說道,抬眸便是看到了鳳天歌唇邊的壞笑,他的心又是不規則的慌亂跳動了幾下。“君臣有別,臣不敢越矩罷了。”
“朕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乎如此多的虛禮?”鳳天歌笑著說道,率先坐在了餐桌前,又向顧毓招了招手,“來,快來坐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顧毓如果繼續拒絕的話,那麼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只好是走到鳳天歌對面的座位坐下,顧毓第一次和鳳天歌一起吃飯,心情有些微妙。
那雙清潤的眼底流動著如湖水漣漪般的淺淺光芒,顧毓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
“邊吃邊說吧。”鳳天歌說著,夾起了一塊八寶鴨放在口中咬了一口,姿態很是自然。
相對於鳳天歌,顧毓顯得有些拘謹,不和鳳天歌對視,眼角的餘光卻不時的掃鳳天歌兩眼。
“牡丹今天早上招供了,她的供詞和花若柳的一樣。倆人皆是說赫連雲錦是自己十足掉下樓梯摔死的,拒不承認紫瑤閣和彎刀盟有關系。”顧毓說道。
“可用刑了?”鳳天歌就知道牡丹和花若柳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招供。
“對花若柳用了酷刑,但是並沒有對牡丹用刑,牡丹是主動招供。”顧毓曼斯條理的說道。“陛下,臣今日來便是要問陛下,可要對牡丹用刑?”
牡丹現在懷有身孕,若是對她用刑,極有可能是威脅到她的性命。
對於牡丹,顧毓沒有同情之心,因為牡丹是彎刀盟的人,是和鳳天歌作對的人。
是鳳天歌的敵人,那就是他的敵人。
對待敵人的話,顧毓從來不會慈悲。
可是眼下鳳天歌沒有表態,他不能擅自做決定。
鳳天歌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緩聲說道,“牡丹現在只怕也是仗著自己有了身孕,所以才有恃無恐。”
顧毓在大部分人的眼中是善良的,可是牡丹大概算錯了,顧毓能走上今天的這個位置,他若是真的保持著聖母般的善良的話,只怕早就沒命可活。
今日顧毓既然來問她的意見,就證明,他也想對牡丹用刑。
“時將軍見了牡丹之後,是什麼態度?”鳳天歌話鋒一轉問道。
顧毓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時將軍只說讓我秉公處理,並未多說其他的什麼。”
“這倒是像時將軍的作風。”鳳天歌嘲諷的揚了揚唇角說著,看了蘭初一眼,“去將紅木櫃第二層放著的那個金色的小瓶子拿來。”
“是。”蘭初應了一聲,立刻去取。
顧毓不明所以的看著鳳天歌,見蘭初取了那金瓶子遞給鳳天歌,鳳天歌直接接過來遞給了他,便伸手接了過來。
“陛下,這是?”顧毓沉聲問道。
“這是毒藥,只需要服下一粒,半盞茶的時間內定然會暴斃身亡,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鳳天歌冷冷的勾著唇角說道,“對付牡丹,即使嚴刑逼供也是沒有什麼用,倒不是不如來直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