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顧毓,見慣了大風大浪,慌亂也只是那麼一剎那。
唇角勾起了一絲冷峭的笑意,顧毓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毫無懼色的直視著司空夜,“這是臣的私事,王爺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多了?”
“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甚至是生命的。都說顧大人有顆玲瓏心,你不會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吧?”唇角的冷笑又深刻了些,司空夜說完,便不再繼續和顧毓多說什麼,直接抬腳離開了。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至於顧毓接下來該怎麼做,他拭目以待。
看著司空夜離去的背影,顧毓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動。
不得不說,今日司空夜的話,也是震撼到了他。
那番話,完全是給顧毓一種司空夜在宣告主權的感覺。
莫不是,司空夜喜歡陛下?
想到這種可能,顧毓的眼神就跟著變得深沉了。
……
夜晚,一輪彎月掛在夜幕之中,清冷而孤寂。
在帝都郊外的桃花林中,有一處小木屋。
在帝都幾乎沒有人可以走到這桃花林的深處,只因為這桃花林裡特意佈置了迷魂陣法。
此時夜已經深了,可是這小木屋裡卻依然燈火通明。
楚邪坐在矮桌前,親自端起面前的茶壺,給對面的老者到了倒了杯茶水。
這老者一襲金色的長袍,赫然就是藥無機。
他笑眯眯的坐在楚邪的對面,態度要比面對司空夜的時候,好的太多。
“藥前輩,你為何現在才將如此重要的資訊告訴我?”楚邪那張俊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微紅的雙眼出賣了他此時激動難耐的心情。
“之前我是無法確定,現在我已經確定了,這得了空,就立馬來見你了。”藥無機緩聲說道,“那鳳天歌就是舞兒,舞兒的靈魂現在就重生在了鳳天歌的身上,只是她的記憶被司空夜給封鎖了,她把我們都忘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楚邪壓抑住內心激動的情緒,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舞兒把我們都忘了,是不是也把司空夜給忘了?”
藥無機點了點頭,“正是,她現在完全是以鳳天歌的身份活著,不記得自己曾經的身份了。”
楚邪沒有說話,而是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精緻華美的小瓷瓶,從裡面飛快的倒出一粒丹藥來,放到了口中,嚥下。
藥無機見狀,眼中蒙上了擔憂的神色,“你的身體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起色?”
略失血色的薄唇間噙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楚邪輕聲說道,“服了前輩你給的丹藥之後,我的身體比幾年前的狀態好很多了,只是心疾在舞兒離開之後就落下了,大概也無藥可醫了。”
他之所以一直在努力的控制著情緒,便是因為這心疾最忌諱情緒有比較大的波動。
只是現在知道了舞兒的訊息,他如何能控制住這內心的狂喜和激動?盡管舞兒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唯一永遠不會改變的是,舞兒是他的親妹妹,只要她還存活在這個世間,他們兄妹早晚會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