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要為尼爹孃被同意
父女二人爭執起來,一個向著鄭潛,一個向著于飛,爭執的面紅耳赤,孟淑蘭和唐吉趕緊勸解。
罪兒將哀求的目光看向孟淑蘭,說道,“娘,是不是于飛贏了?”
孟淑蘭看了一眼唐器通,見他正厲色看著自己,孟淑蘭左右為難說道,“這,這鄭公子的書法翩若蛟龍,于飛是寫不出的……”
罪兒聞言急道,“娘……”
孟淑蘭又道,“可於飛的用心,大家也都看在眼中,勝在巧上,不如就讓二人打個平手吧!”
唐器通看了罪兒一眼,甩袖說道,“好好好,平就平,下一局,下一局!”
說著返回屋中,崑崙宗和恆山派兩廂分賓主落座,馬道常和鄭潛臉色都是不好看,二人方才見罪兒竟然如此維護于飛,這心裡都是有些生氣和怨恨。
唐器通定了定神,說道,“這一局比作詩,于飛,鄭潛,你們兩個誰先來?”
鄭潛趕緊跳出來,說道,“我先來!”他一直都信奉,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信條,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見鄭潛在廳堂之間邁步,時不時的停一停看向院外,然後又左右徘徊,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鄭潛雙眼一亮,突然吟道,“紅袖溫盞夜添香,西窗畫燭呷春光。紛說笑飲桃花雪,不及佳人醉心腸。”
“好,好!”唐器通一笑,看向于飛,心說話,你恐怕沒有這個本事吧!
鄭潛返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微微含笑,詩詞歌賦是自己最為擅長的,這一局,自己定然會拿下。
在座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于飛,罪兒也是擔心的看著他,卻見於飛絲毫不慌的站了起來,看著罪兒,一雙動情的眼睛,似乎將二人拉入了一個特殊的空間裡,那裡只有于飛和自己。
罪兒突然聽於飛吟道,“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每一陣風吹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你的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紅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于飛!”罪兒熱淚盈眶,激動的想撲過去。
唐器通一看趕緊拉住罪兒的手臂往後一拽,說道,“丫頭,你要幹什麼?!”
罪兒拉著唐器通的衣袖說道,“爹,于飛贏了,求求你,讓于飛贏吧。”
唐器通怒道,“他作的這是什麼詩,別說了,這局是鄭潛贏了。”
“不!”罪兒尖聲叫到,將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我要嫁給於飛,我就要嫁給於飛!”
說著,罪兒不顧眾人的勸阻衝到堂下,唐器通眼前一黑,滄浪一聲抽出後面擺設的寶劍架在脖子上,對罪兒喊道,“唐罪兒,你今天踏出唐門一步試一試!”
罪兒轉頭看著父親那決絕的樣子,心中痛苦萬分,撲騰一聲跪倒在地,“爹,父母之恩,罪兒不敢望,但罪兒也不會這樣屈服,您我讓我嫁給於飛,好,我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