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孫秀才和宋應星就過來了。張承把事情簡單給他們說了一下馬勇說的事情,兩個人沉默了一陣子之後。首先是孫秀才開口道:“看來這位大學士是需要行大志。”
“這如何說起?”
“此事不難。因為楊學士本身就是臨江府清江縣人士,對於贛州比較熟悉。同時會同好友詹翰、劉同升和前贛州巡撫李永茂共舉義旗,建立忠誠社,擇盟招集四方忠誠勇士。
同年六月,君父即位於福州,加楊廷麟為吏部右侍郎,劉同升為國子祭酒。那個時候,江西成為抗清鬥爭的主要戰場之一,他因為之前沒有為先帝勤王而自責不已,所以現在希望能夠解救贛州,以贛州為跳板,順勢收復整個江西,然後北上收回故土,還君父於南都,此楊學士之大志也。”
張承沉默不語,來到大明這麼多時間了,他看到的除了那些悲慘的百姓,還有這樣為了國家捨生忘死的仁人志士,他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只是因為一個甚至是他們都清楚非常難實現的幻夢而去奔波,而去捨身成仁。
張承依稀記得,楊廷麟就是在贛州城破之後投清水塘自盡而死,同時投水的還有萬元吉,而兵部尚書郭維經進嵯峨寺自焚而死,同時遇難的還有翰林院兼兵科給事中萬發祥、太常寺卿兼備道彭期生、吏科主事龔棻、兵科主事王宖、黎遂球等人。同時,贛州在城破之後,遭到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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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此事應該如何?”
“大人不是說過我們需要一場什麼樣的戰鬥來著?”
一邊的宋應星補充說道:“正是張大人說的游擊戰,即‘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十六個字方針。”
“沒錯,我軍人數優勢不在優,但是我軍可以用游擊戰去騷擾他們的後方,也就是糧道,讓他們疲於應付。趁著這段時間去整編大軍,出其不意而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此,贛州之圍自然可以了結。”
“綠營兵銳氣勝,我們如何能夠攻取?”
“還是糧道。自古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以小股部隊去騷擾,挫其銳氣,待到他們的銳氣洩盡之時,突襲糧庫,一擊既成,其勢必頹,這個時候就是我們出兵的時候,守住贛州,就在這個關節!”
張承聽著,然後說道:“先生大才。”然後拿出地圖攤開說道:“若是擷取糧道,那麼先生以為當在何處?”
孫秀才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說道:“必然是章江之側的儲潭鎮,此地距離贛州並不遠,而且有章江流通,正好可以順流而下運輸糧草。這件事情我曾經思索了無數次,經過了無數的推演,肯定能夠計較出來。”
“我軍可有水師?”張承突然問了一句。
一邊的孫秀才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靡不振,他知道張承肯定是沒有水師的,目前最大的水師是屬於鄭芝龍的,最近的就是海寇羅明受的水師,但是贛州城中的大官們應該是不會借給張承的。
他們還需要進行相應的對策。
一邊的宋應星突然開口道:“不知道張總理現在在何處?”
張承說道:“張總理目前正在……宋先生的意思是說……”
“沒錯,張大人雖然得不到贛州城大人的支援,但是張總理肯定是有這個資格的,現在張總理前有克復撫州的功績,後有君父受理之權,如何不能夠幫助張大人?”
張承想了想說道:“這個也是可以的。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之後,我立刻前往張總理的府邸去說出這件事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肯定能夠說服張總理的。”
“大人英明!”
最大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張承又和他們討論了一些事情,然後就目送馬勇他們離開。他們離開之後,張承又看了看一邊的信件,又嘆了一口氣,繼續工作。
這些信件是之前進行意見徵集時候的,經過了隊正的收集,三百份全部收了過來。張承看著這些信件,也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我這是活生生給自己找罪受啊!
要不……
……
……
晚上燈火通明,一堆的將官都坐在張承的辦公室裡面圍坐在一旁,張承首先對三個訓練官兼百總點了點頭。三個訓練官會意之後開始主持作戰總結,首先是表揚了一番,然後拿出牙牌,一個一個點名發言。
第一個人是劉春。
“我們殺手隊總共總結了二十二條意見,經過了篩選,總共提出三條主要的意見。請各位聽一聽。”
“第一條意見是除了血腥之外。還有尖叫,這個對戰鬥的影響比較大,希望得到大人的重視;第二條就是希望大人能夠搞到一些棉甲發放給士兵,這樣能夠減少對士兵的傷害,讓戰鬥力提高一些;最後一條就是作戰之中如果有人手上,可能導致鴛鴦陣陣型不穩定,這樣的話戰鬥力可能有一些下降,有計程車兵建議用火兵進行補充,另外還有一點……”
劉春抬起頭看看張承的臉色。
張承微笑地鼓勵道:“但說無妨。”
“我覺得。咱們最前排計程車兵應該得到多一些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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