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把武警們當成了目標,那膽子就太大了,胃口也太大了。他是要幹什麼,是要建立一支強大的怨屍戰隊,還是要在城市裡引起騷亂。來得到些什麼,或者達到什麼目的?這一切,真的都是那個黑衣人做的麼?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正在躊躇中的時候,忽然之間,一直在旁邊低頭看著手機的鄭小玉低聲驚呼了一句,接著把手機遞到了我面前,我看了一眼,就大喊了一聲不會吧。
手機早報上,赫然登出了一條新聞。
我市醫院發生病患傷人事件,傷人者可能攜帶狂犬病毒。
我當即問鄭小玉是不是應該去一趟醫院確定一下。或者去問問左醫生,鄭小玉點頭說也沒別的辦法了。我們倆當即趕往醫院,但我們趕到的時候,醫院裡頭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連警方的人員似乎也已經撤走了,我們也不敢多問什麼,最後還是鄭小玉裝成記者卻隨便採訪了幾個小護士,對方顯然是得到了院方的指令,說話很是小心。總是強調一切都在調查中,說警方會給予好的解釋。
他們越是這麼含糊其辭,我越覺得心裡有些慌。
一路上調查過去,什麼收穫也沒有,正當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我們看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左醫生。
看見她的時候我趕緊迎上去。
她當時並不驚訝,說話間的意思好像是說知道我會來。
我趕緊問她有什麼線索沒有,她說:一個人都沒找到。
我說:就這?線索?
“這還不算線索麼?”她挑著眉毛問我。
我當時立刻反應過來。
對啊,醫院裡原本住了許多武警官兵,如果只是一般事件的話,有危險,那麼這裡應該會嚴加保護起來,但武警官兵們也大可不必離開。現在呢。偏偏一個人都沒有找到,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一切絕對和武警官兵們有關係,所以,他們都被轉移了,所以這裡才會一個人都沒有,所以醫院才對一切守口如瓶。
我剛想要多問一點資訊,這個時候,另一個人卻又出現在了不遠處。居然是陳柏川,他這個時候受傷幫著繃帶夾板,吊著膀子。
我不由得說:你們見面了……
左醫生看了看他,又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尷尬。
而這個時候,陳柏川開了口,呼喚了一聲左醫生的名字,接著,做了一個似乎要離開的手勢,他當時看我們倆的表情,像是在看仇敵。這人向來說話少,也不怎麼解釋,我知道,要想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來基本不可能,但是我還是想要攔住他,剛走上去,就被鄭小玉拉住了。鄭小玉對我做了個不要追的手勢,我只能停下倆。
我說道:這是幹嘛,他顯然是誤會我們了。
鄭小玉說到:是誤會了,那又怎麼樣,你想當面解釋清楚麼?
“就算不屆時請,也要問問他怎麼跑出來的。”鄭小玉說,“你覺得他會告訴你嗎?”
我嘆了口氣。
但就這麼算了,我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鄭小玉說,算算時間,我們該差不多去機場了,如果劉會長那邊等得太久了,恐怕是要起疑心的。我只好和鄭小玉回去收拾了一下,臨出門的時候,我說,該不會咱們回來的時候,這裡東西都搬走了,或者門鎖都換了吧。鄭小玉說很難說,顯然陳柏川已經不太相信我們了,大概覺得我們是劉會長,官方的傀儡,也不打算再跟我們有什麼往來了。
我心裡莫莫嘆氣,但是越想越不對。
飛機上,我無聊看著舷窗外頭,不由得說道:小玉,你說,造成我們跟陳柏川的矛盾會不會也是劉會長計劃的一部分?叼醫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