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陸靖搖了搖頭,但搖著搖著就領悟到潘譽話裡的意思了。
永安城裡所有酒樓的菜品雖然不是完全一樣,但也難做到完全不一樣。就比如油滾花生米這道下酒菜,哪家酒樓裡沒有的?
客人進店喝酒吃飯,菜上桌前,那是肯定得來一盤花生米下酒的。花生米能值幾個錢啊,各家酒樓都有,可是,如果沒有呢?客人第一次來點就沒有,這種下酒菜都沒有,還能指望別人第二次來?
當然不可能!
鹵味鹵味,哪家酒樓沒有?可是,秘方各有千秋,味道也不相同,但他嘗過那麼多家鹵味,但他敢很負責的人說,那些大酒樓的味道絕對沒有文秀做的好吃。包括,金字招牌的如意樓!
潘譽見他反應過來了,嘿嘿大笑,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道:“吃飽了就犯困,這習慣,可真是好啊!”
陸靖聞言,沒好氣的道,“你是豬嗎?”吃飽了就睡!
潘譽和陸靖關系鐵著呢,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又連打了兩個哈欠,然後又瞬間轉移了話題:“加盟費這事兒吧,只怕還有的談。而且,數字一定不會太小。如果加盟費很低,那麼,她肯定還會提出別的條件。”
潘譽這番分析,陸靖非常贊同。想起十三香作坊的事,陸靖其實還是很嘔血的——那是他做的第一筆賠本買賣!
說是賠本,倒不是虧了錢,而是第一次墊資那麼多幫文秀修作坊,然後再從購貨款中慢慢收回修建作坊的成本。
這筆買賣,他是虧了的!
潘譽並不知道陸靖與文秀之間的合作還有如此一說,聽完陸靖自揭老底的過往,很不道德的笑出聲來,然後道:“阿靖,你說說你,你竟然會做賠本買賣,你真是哈哈哈,笑死我了!”
陸靖斜眼看著笑的前僕後仰的潘譽,面不改色的道:“是該笑死你,要不然,等你意識到你飯桌上的狗腿樣時,只怕到時候會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潘家大少爺啊,那副狗腿模樣,他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面上無光。
潘譽聞言,果然收了聲,冷哼了一聲後,扔下陸靖,大步走了。
陸靖和潘譽回府時,文秀和李俊已經洗漱好躺在床上了。
兩人今晚都吃了不少東西,肚子裡圓滾滾的沒消化,若不是夜裡有風,蚊蟲螞蟻也多,文秀肯定拉著李俊去院子裡散步去了。
吃太飽太撐沒睡意,文秀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跟李俊說話。
李俊體貼的接替了她的工作,幫她揉肚子,然後問了幾句有關生意上的事。他以後不是將軍了,不是什麼狗屁皇子了,他若是再不學點別的本事,以後就真成吃軟飯的了。
雖然,他的銀子,夠他們一家花幾輩子了!
文秀見他有心學習,精神更好,不厭其煩的為他講解,說著說著,直到雞鳴時分,兩人才意識到天快亮了。
他們這是說了一夜的話?
李俊心疼她熬夜,趕緊拉她睡好,滅了燭臺上最後一丁點兒的蠟燭,相擁著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