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輕人啊。”一箇中年地產商,手裡搓著價值數十萬的文玩核桃道:“那可是一個億,連個合同也沒有,就算是將來鬧到法庭上了,難道僅憑一面之詞,就讓法官認定這金鑄玉欠他一個億?”
“就是說啊,這也太兒戲了,如果口頭說說就管用的話,那還要什麼欠條啊?就算是有欠條在,也不一定還錢啊,更逞論是沒有欠條呢?所以啊,這比一億的欠款,這年輕人十有八九是要不回來了。”旁邊有人搖頭嘆氣道。
“額,這可是一個億啊,難道這年輕人就要不回來了?”有個帶著翡翠扳指的富商皺著眉頭道。
“要?怎麼要?問誰要?”中年地產商眉頭一挑,冷笑道:“沒有書面協議,這筆債無論如何都是要不回來的,除非……除非這年輕人的身份真的大到了讓金家父子倆畏懼的程度,而且是說一句話都不敢違背的那種,否則的話,到時候金家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有這筆欠款的。”
“唉,說的也是啊。”對此,那個戴著翡翠扳指的富商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種局面,即便是神人來了都解救不了的。金家能夠成為商界的翹楚,可不僅僅是憑藉著過人的經商手段,其背後更是有一位省級的大領導作為靠山。
再說李一白,到至今為止,大家也只是知道他很有錢,手段也非常高明,不然也不可能做出一口氣拿出五件頂級法器拍賣的雄偉壯舉來,但他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們在場的所有人均是一概不知的。
因此,在他看來,這筆一億的債,八成是討不回來了。
不僅僅是他不看好這件事情,在座的絕大多數富商,也紛紛不看好。
“呵呵,我也是服了這年輕人的做法了。”
“這年輕人錯的實在是太離譜了。那可是一億的資金啊,不是幾萬幾十萬,他怎麼敢這麼兒戲!”
“連最基本的商業常識都不知道,我看啊,這年輕人根本就不會是什麼世家子弟,八成是個偶然間撿到五塊法器的幸運兒而已。”
許多人在議論的同時,都以一種同情的目光看向李一白那個方向,甚至於其中還有不少幸災樂禍的。
熊珍婷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心裡也跟著著急起來,再次提醒道:“一白,要不你跟金鑄玉簽訂個合同或者是欠條之類的?我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答應跟你簽訂的機率還是很高的。”
當然,她這麼說也只是安慰一下對方而已,更大的可能是這金鑄玉拿到這法器後就翻臉不認人,壓根兒就不承認有一億這檔事情的存在。
對此,李一白默然不語,不是他不想回答,只是這個問題問地實在是太白痴了些。
金鑄玉滿臉的冷笑,尤其是看到李一白坐在那裡沉默不語之時,眼裡的鄙視之色更是毫不掩飾。
“李一白啊李一白,跟我比,你還差得遠呢。我們金家的勢力,豈是你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能比得上的?”
金鑄玉正這般想著。
忽然,門口那裡傳來了一陣騷動聲。
他轉身看去,就見到了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儒雅男子,頓時,他眼神一凝,這不是他們金家背後的靠山的馬秘書嗎?
在馬秘書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起,許多人也都把他給認出來了,在震驚的同時,大家又不免一臉的詫異。
“這不是馬秘書嗎?他怎麼來了?”
“拍賣會這種場合,似乎不太像是他該來的地方啊,莫非是他背後的那位看上了其中一件法器?”
“反正不管怎麼著,這馬秘書一出現,那年輕人的一個億是更沒有辦法討要回來了!”
隱隱約約摸清楚了來人的身份後,熊珍婷也是俏臉一片煞白,本來她還想著礙於大家的面子,金鑄玉會迫於壓力寫個欠條之類的,但這位馬秘書一來,這傢伙肯定胡更加有恃無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