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不清楚任大可為什麼對他撒謊,他也不在乎。
哪怕任大可說實話,他也會拒絕——他最近是真忙的不可開交。
就在他去了天照林後,任大可卻來到一處小亭子中。
亭子中早早有兩個人在等著。
文懷禮,以及另一個血脈貴族。
黑隕鼠吳景侖,高首吳家的子弟。
吳家只是三品妖獸血脈家族,而文家則是一品家族,兩家實力差距很大。但兩家存在姻親關係,且又有了何歡這個共同目標,他和文懷禮很快走到了一起。
看到任大可的臉色,吳景侖知道事情辦的不順利。
家主前些日子給他傳信,要他出手斬殺何歡,為吳亨少爺和席柔少奶奶報仇。他也是高首府分割槽選拔前十,單憑實力,他自信比何歡這個偷奸耍滑的傢伙強得多。
所以他一直等待出手良機。
誰想何歡這傢伙竟然是個變態學痴,愣是整日待在菩提府中,一次都不出去。他等的急躁,卻也束手無策。
家裡不斷催促,他實在沒辦法了,便威脅任大可去將何歡騙出去,卻沒想還是失敗了。
他陰沉著臉看向文懷禮,“文兄,這小子比我們想象的更警惕,接下來怎麼辦?”
文懷禮則鎮定許多,“他沒被騙出來,一是可能真忙的抽不出身,二則是任大可的謊言被他勘破了。這小子在友化府分割槽選拔中,一度連吳青和祁方方都誆騙到一起,實在是奸詐如狐,所以他識破任大可的謊言也不足為奇。”
一聽這話,任大可立刻面色蒼白,“啊?這下我怎麼辦?他要是告訴社長,我就完蛋了!”
任大可身為血脈白丁,卻幫兩個貴族坑害另一個白丁,實屬觸犯大忌。
說是被吳景侖威脅,其實到底是威脅成分大,還是利誘成分大,他自己都分不清了。這下聽到事情可能已敗露,他立刻驚惶失措,開始後悔為這兩位辦事。
輕蔑瞪了他一眼,吳景侖冷聲道:“玉蒲社全都是些土雞瓦狗,怕什麼?學府之所以讓玉蒲社存在,不過是為了明面上的公平名聲,真敢招惹我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任大可急道:“社裡肯定不敢對兩位如何,但要處置我,卻輕而易舉啊。”
“那就在那小子告訴你們社長前,將他騙出來幹掉,不就一了百了?”吳景侖臉色陰狠。
“可他就是不出來啊!這傢伙好像根本不用為靈石和積分發愁,入府半年了,什麼任務都沒做過,竟過的比老子還滋潤。”任大可無比煩悶。
文懷禮皺眉,想了想道:“主要他是二品新銳弟子,本身就擁有一百積分和六級許可權,他又不去其他地方,自然也不消耗積分。”
任大可卻眼前一亮,“學年小考快要開始了,他想保住自己的身份和許可權,必須參加這次考核。”
“那豈不是還得等個把月?”吳景侖不爽道。
“如果他就這麼一直龜在學府中,我們確實拿他沒辦法。”文懷禮皺眉,“這樣只能先解決另一個目標了......那小子是叫果蝠,對吧?”
“對!狗日的,那小子和何歡完全是兩個極端,就沒怎麼見他在學府待過,天天跑出去獵殺兇獸,跟個野人一樣,想找他都難!”
“這他孃的,一個老烏龜,一個野兔子,怎麼目標都這麼麻煩!”吳景侖氣急敗壞痛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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