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將滿滿的一碗糖水端進了房間。
暖黃的燈光淡淡撒下,女人面色如土,聽到腳步聲微微抬眼。
“安佑暻,怎麼辦,我可能後天就要去報道了。”餘小魚低語道,“這樣怎麼上班啊?”
“所有面試者都在第二天之內才得到回複,你這麼肯定自己能被錄用?”安佑暻將薑糖水端到床頭上放好。
“我有預感肯定過了。”
“自信是一件好事。”安佑暻指著床頭的那碗糖水對她道,“阿姨弄的,說這個可以止痛經。”
“你下去叫醒她了啊。”餘小魚有些不好意思。
安佑暻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拉她起身,“不然大半夜我給你煮?”
餘小魚端過糖水,直接將滿滿的一大碗糖水全部喝完。
“公司那裡,我能請假嗎?”她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紙巾擦拭著唇邊。
安佑暻挑眉,“剛入職就請假?”
“那怎麼辦?”餘小魚雙眸微閃,淡淡的柔光劃過她眸底,瀲灩點點。
“你好像在跟我討人情?”安佑暻唇角揚起,“或許這份人情用不到,可能你不透過。”
“不能說點好話?”餘小魚秀眉蹙起,瞪了男人一眼,隨後打了個長長的嗝。
“粗俗。”安佑暻轉身關了床頭燈,房間立刻陷入了黑夜。
糖水畢竟不是藥,一碗下去,雖然疼痛緩解,可餘小魚依舊覺得絞痛。
現實中的她沒有過痛經,穿書後也來過兩次例假,但都還能忍受,而現在她第一次感受到痛經的威力。
安佑暻耳邊聽聞女人細碎的低吟,似有一根尾羽點過他平靜的心湖,惹得他心煩意亂。
他翻了身,靠近女人,“餘秋予,有個古老的治療方式,你要不要聽?”
“你說。”黑夜裡,女人的聲音飄過。
“通則不痛,痛則不通。”安佑暻低沉道,“如果需要,我以後隨時可以給你通一通。”
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帶著一點點磁性,縈繞在她耳邊。
“滾。”餘小魚直接抓過手邊的抱枕往自己身邊的男人一砸,“嘴裡沒一句好話。”
軟軟綿綿的抱枕打在身上,安佑暻一甩手便將抱枕打到一邊,隨後一陣摸索,很快觸到女人的身體。
“安佑暻你毛病啊!”餘小魚雙手無力推開他,連罵人也變得像撒嬌。
“總這樣……”
“閉嘴,你吵死了。”安佑暻邊說邊撩起女人的薄衣將手放在她腹部,“明天公司還有事,你再吵一會我插.你嘴。”
男人的手微暖,力道不輕不重,貼著她肌膚慢慢的揉了揉。
餘小魚朝男人方向轉頭,黑夜中看不見他面龐,只聽聞那均勻穩重的呼吸。
“哦。”她應了一聲,然後默默閉了嘴。
男人的掌心逐漸灼熱,加上剛才喝下的糖水,疼痛在一點一點的消緩。
餘小魚闔目,伴著他的動作,意識一點點模糊。
模糊的意識裡,餘小魚覺得渾身熱浪翻滾,像是做了一場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