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那天晚上其實是自己故意讓人發出了慘叫,是自己故意留下了血跡,所有的一切,便是希望鳳炎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從而對這個客棧有所懷疑。
鳳炎說完了這樣長長的一段話之後,誰也沒有說話,其實,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誰都不是天生的殺人犯,也許,看著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每個人都是心驚膽戰的。
即使,到最後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但是,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生活的,那種良心整日彷彿在煎熬一般的生活。
“這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小炎炎,有了這個人的支援,今天完善我們一定會很順利。”
殷離央嘴賤地說,眉飛色舞的,臉上都是開心的神色。
“說了這麼多,鳳炎,有關那個梁行的事情很少呢,譬如他住在什麼地方,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麼厲害?”
淚彌殤疑惑地問。
“對,對,我就是感覺怪怪的,老大,如果不知道梁行的住處,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鳳炎的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桌上的那隻空杯子。
這一點,自己剛才也想到了,既然那個夥計沒有說,也許,他會再次幫忙,也許,他也有難言的苦衷。
“至少他給我們指明瞭一條路,我們晚上會好辦很多,我的想法,因為他那天對我們的印象特別深,所以會記著我們,其餘的那些人不見得我對我們有影響。至於這個梁行……”
鳳炎微微停頓,“總會有什麼線索給我們是不是?或者,就憑我們這麼幾個這麼聰明的腦袋,難道會想不到麼?”
說到這裡,鳳炎臉上那種倨傲的神情又出來了。
可是,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覺得鳳炎的這種神情有什麼不對,反而聽了這句話之後是歡欣鼓舞的。
“想起來了,那天梁行離開的時候是朝著西北方向走的。”
“西北方向有什麼?”
鳳炎的眉頭微微地蹙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眼眸深處閃爍著燦若星辰的光芒。
“很簡陋的房子,和客棧這邊的房子簡直是格格不入,那天,我走過去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幾眼。”
是霍莎,她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此刻,她開口。
“如今想起來,那天我是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著我,那樣的目光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可是,我轉頭,看的時候,卻又沒有發現,我以為是……”
說到這裡,霍莎的眼眸快速地掃了淚彌殤一眼,便抿緊了嘴唇,不再說話。
其餘的人聽見霍莎的這句話有些不明所以,鳳炎因為知道兩個人之間冷戰了,所以自然能夠瞭解霍莎沒有說完的那句話的意思。
“你確定?”
所以,凡是一些特別的人,總是有自己明顯的個性,就像拓木雲,雖然名聲在外,卻喜歡獨自一個人住在那樣險象環生的山崖之上,而那個樹幹裡的男子,他也是相當的厲害呀,卻整日躲在樹幹的裡面。
這個梁行,但從那個夥計的口中便已經可以知道,是相當了不起的人物了,可是,他卻對簡陋的房子情有獨鐘。
“對,我確定。”
霍莎點了點頭。
“那天以為這件事情並不重要,所以沒有說,今天你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