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的各種不凡在莫愁湖詩會後已經是人盡皆知。
但今天這件事情還真有點棘手,要是沈歡一個應對不好,說不定真的就帶上了一個謀逆的帽子,這樣之下自己還如何為他開脫?
疑慮之餘,呂孝慈把目光望向了沈歡。
“沈歡,你真的要這樣賭嗎?”
沈歡呵呵一笑。
“呂大人,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草民一直都喜歡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在紹興是這樣,今天也一樣。”
“你不後悔?”
“絕不後悔!”
既然你自己要作死,本官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呂孝慈有些無奈道:
“你需要紙筆嗎?”
“不需要!”
沈歡又是一笑,朝已經擠進來的李在山道,“李叔,你回印刷作坊把我們的東西拿來一下,謝謝!”
李在山忍住心中的笑意,點了點頭,“沈公子客氣了,小人馬上就回去把東西拿來!”
其實金陵淺語發刊以來,讀者都是被沈歡逆天的詩詞和猴子的故事所吸引,最多感覺宋體字印刷出來乾淨整潔而已,哪個還有事沒事的去看報紙上面的字是不是一樣。
沈歡身後的上官若雪和蕭如冰亦然。
見沈歡如此打賭,蕭如冰暗自擔心的望向了上官若雪。
“若雪,小賊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變傻了呀,否則他怎麼能做出這等作繭自縛、自討苦吃的事情來?”
“蕭姐姐,你在擔心你情郎嗎?”
雖然前幾天上官若雪在自己父親面前信誓旦旦的說為了自己嫁給沈歡,她即使是不當正室夫人也願意,但如此當面調笑蕭如冰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於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若雪。
“你......,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我為什麼不能說笑?”
上官若雪嘻嘻一笑,輕聲道:
“蕭姐姐,你沒有看見歡哥哥一副胸有成竹的的模樣嗎,他都這樣了,妹妹我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雖然妹妹我也不清楚歡哥哥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但我就喜歡看他裝逼打臉、扮豬吃老虎,然後拂衣而去,蕭姐姐,難道你不喜歡看?”
“你......”
上官若雪輕輕一笑,又指了指一臉平靜的寧淺語,“蕭姐姐,你若是不信,你問一下嫂嫂便知!”
蕭如冰想想也對,急忙把目光望向了寧淺語,“嫂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寧淺語展顏一笑,“此事說來話有點長,我們還是等李叔把東西拿來再看吧!”
看著一臉風輕雲淡,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處境有些危險的沈歡,偏廳裡的封景珹一頭霧水。
“二位愛卿,你們在一篇文章中能把相同的字寫得一模一樣嗎?”
蕭翰墨搖了搖頭,“微臣不能!”
“微臣也不能!”
不過上官然這句話卻是笑著說的,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後,他又笑了起來。
“不過微臣雖然不能,但微臣相信沈歡一定能?”
“為什麼?”
上官然呵呵一笑,“因為微臣相信老父親和雪兒的眼光,他們祖孫倆都認可的人絕對不是一個魯莽的人,這點微臣自愧不如,聖上,您若不信,可以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