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第六層?”
秦浩和秦柔來到第六層的時候,都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這裡實在是太美了,美的有些不可思議,美的讓人窒息,而且周圍到處都是鳥語花香,綠蔭成片,空氣中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泥土氣息,遠處瀑布直擊三千丈,甚是壯觀,讓人流連忘返。
“唉,難解,難解,困天死局,奈何棋子始終只是棋子,跳不脫棋盤,終究還是輸天半子啊。”
一位老人坐在湖邊,對著一棋盤感嘆道,滿臉的消瘦之意,手中拿著一枚棋子,猶豫不定,想落就又收回,來來回回無數次,至始至終都沒有落下。
秦柔和秦浩對視一眼,朝著老人的方向走出,而老人似乎並沒有感覺身邊來人,眼前只有棋盤和棋局,並無他物。
“這是,奇緣棋局?”秦柔突然說道。
而老人眼中竟然露出一絲亮光,頗為意味深長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小女娃,看你年紀輕輕,竟然還知道這奇緣棋局,不說博古通文,但也算是見多識廣啊。”
“前輩過譽了,我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恰巧在一本古籍上看過這棋局,而這棋局號稱是天下最難解的棋局之一,當年奇緣老人坐化之時,用盡一生的修為刻畫出這幾乎是必死之局的棋局。”
秦柔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
“哈哈,小女娃說的沒錯,不過有一點卻錯了,這奇緣棋局並不是必死之局,你可知,物極必反,盛極必衰的道理,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只是你看棋局明則殺氣滔滔,暗則步步驚心,但卻有一線生機,蘊藏其內。”
老人略有深意的說道。
秦柔盯著棋局,沉默不語,似乎在尋找那一絲反敗為勝,勝天半子的一線生機。
場面上看似黑子佔據了半壁江山,實則卻陷入萬劫不複的困境當中,這執掌白子之人看似落入下風,可縱觀全域性,白子所連成的棋形,卻蘊含了磅礴天地,氣沖星河之氣韻,佈局全盤,不以一得一失為輸贏,而是以全域性,每一次看似黑子要贏,白子卻總能在最危機的時刻中挽救大局,黑子的走法淩厲,帶著勢不可擋的殺氣,如一把利劍,直擊敵人的胸口,而白子則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以陰陽調和之道,以柔克剛之法,把這撲面而來的殺氣盡數化解。
黑子終於陷入困境之中,後繼乏力,四面楚歌,毫無援軍之下唯有唉聲嘆氣,白子則一改常態,展開風聲鶴唳般的殺戮,黑子如履薄冰,被殺的潰不成軍,連連敗退,危機一觸即發。
“小女娃,可有解救黑子於困境之法?”
老人摸著胡須,笑眯眯的說道。
秦柔觀看了半天,突然拿著一枚黑子,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絕處逢生之法,必將兵行險著,白子看似密不透風的城牆,卻守不住從天而落的援軍,這一步,我走這。”
秦柔芊芊玉手把一枚黑子放在一個意想不到的位置上,霎那間,整個棋盤被啟用了起來,所有棋子竟然連成一片,星光從棋盤中沖天而起,虛空中倒影著整副棋盤。
“哈哈,這一棋,甚妙,甚妙啊,但是卻始終只能打個平手,並不能打敗白子,終究還是與天齊平,唉。”
老人嘆息道。
秦柔嘆息道:“白子大勢已成,黑子已經被兵臨城下,想逆轉乾坤,反敗為勝,實則難如登天,縱觀全域性,唯有我這一步,才能做到勉強的平局,卻難以再取勝。”
秦浩頓時極為鬱悶的看著這兩人討論來討論去一副棋局,不就是圍棋嘛?那有那麼多的門門道道,拜託,裝那個啥,也要有底線好嗎?這樣會顯得我很無知啊。
“這位小兄弟,可有破解之法?”老人把目光轉向秦浩,大手一揮,棋局又恢複如初。
“呵呵,辦法倒是有,而且絕對能反敗為勝。”秦浩豈能輸陣?美人在側,不懂也要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樣輸了也不至於過分的丟人。
“裝腔作勢。”秦柔一眼便看穿秦浩的所作所為。
“小兄弟,請。”老人給秦浩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而秦浩也沒有客氣,走到黑子的一方,看著棋盤的瞬間,便感覺到一股浩然如淵的氣息撲面而來,竟然讓他的呼吸都微微一滯。
他心中頓時暗道:“這棋盤絕對是個寶貝,等下看準時機一定要搶走。”
“這就是所謂的什麼奇緣棋盤,我還不過爾爾,我只一招,便可化險為夷。”秦浩大言不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