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護是不能陪護的,她可不想躺了那麼久的火車軟臥,還要繼續躺醫院的硬床,沒苦硬吃。
眼看姜妤走了,周驍無奈只能退步,讓保鏢送兩人回酒店。
他捏著那顆糖,也許是姜妤在病房裡待的時間有些久了,房間裡還有她身上的香,他蓋著的被子上也有。
周驍聞著這味道,感覺腿上的痛意,好像都消減了不少。
在姜妤回到酒店,美滋滋的享用夜宵時。
與此同時的小河村,李家。
沈惠做完一家子的飯,等大家都吃完,嘴巴一抹就下桌,啥事都不管了。
李長軍是男人,除了幹地裡的活,回家什麼都不做。
李母是婆婆,她要是敢叫她幹活,保準指著她鼻子罵,還要把兒媳婦叫洗碗的事情,嚷嚷得全村都知道。
兩個人沈惠都惹不起,她最後看向僅剩的大人楊春燕。
“嫂子,我今天幹的活太多了,飯還是我做的,你來洗碗。”
沈惠是真累,她嫁進李家,比在家裡當姑娘的時候還累人。
在孃家,沈惠以前慣會說哄人的話,家裡想要把她養好嫁得好一點,能幫襯兄弟,就不會給她安排什麼農活。
那些家裡的家務,沈惠又扔給軟包子一樣的堂姐做,她一天天閑得很,還有空和小姐妹跑鎮上玩去。
不像嫁到李家,不止要包攬家務,還要去地裡幹活,一天下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沈惠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指甲蓋裡都有惡心的泥土了。
再想想她那位堂姐,現在還在縣裡過好日子。
不用幹活,也不用受婆婆磋磨,沈惠臉色都有些發狠了。
“惠啊,我不是我不想幹活,是小波調皮得很,屋裡頭弄破的衣服又多了好幾件,我得補衣服啊。”楊春燕一臉為難的說。
對家裡唯一的孫子,李母護犢子得很,對沈惠這個外人就是劈頭蓋臉的罵起來。
“不就是洗個碗,能累著你什麼?趕緊把碗收拾下去,一天天的做啥事都不利索,懶婆娘一個!”
感覺到臉上都被噴了口水,沈惠臉上扭曲一瞬。
楊春燕看到了,癟嘴偷笑,下一秒柔柔弱弱的說。
“沈惠你是不是對娘不滿啊,咋這表情。”
李母看過去,就看到沈惠那惡心的表情,臉都綠了。
偏偏楊春燕還嫌不夠的火上澆油。
“你也別怪娘,娘也是怒其不爭,你要是像你堂姐那樣出息,能跟那個姜同志打好關系,不得罪人家,哪裡還用幹這些活,都可以舒舒服服等著拿高工資了。”
就是就是,李母垂頭頓足,是真覺得自己看走眼,沈惠就是個表面光的花架子。
幹活幹不好,人也沒她堂姐腦子靈活,真不該換親啊!
要是不換親,那麼一個出息的兒媳婦就是她家的了,高工資也能捏在她手裡。
“還有長軍,他也能去建工廠,每天能拿三塊錢不說,夥食還好,頓頓吃肉。要幹得好,沒準還能進廠當工人。”
楊春燕最後這話下來,心頭火氣夠大的李母,火氣更是蹭蹭往上漲。
一想到沈惠之前偷偷幹的蠢事,還找人搶劫堂姐,把那麼一個能建廠的大老闆得罪掉,直接爆炸了。
“啪!”
“你嫂子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處處不如你堂姐的蠢貨!”
一巴掌重重呼在沈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