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咬了一口漢堡,沒有立刻回答。
夜風穿過窗縫,帶來一絲涼意,他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像是在認真思考,又像是在逃避這個問題。
半晌,他才懶懶地抬眼看向神明,語氣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該哭一場,還是該憤怒地去砸了咒術高層?”
神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底漆黑如深淵,似乎能洞穿所有虛偽的偽裝。
五條悟看著她,嘴角的笑意逐漸收斂,低低地笑了一聲。
“……沒什麼意思。”
他垂下眼簾,語氣隨意得彷彿剛才的沉默只是錯覺:“天內理子已經被天元同化,高層呢?他們還是那副樣子。”
他用吸管戳了戳可樂杯,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只能說明——”
神明單手託著下巴,語氣帶著幾分慵懶的調侃,卻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
她微微眯起眼睛,漫不經心地開口:
“你還是太弱了。”
“五條悟。”
空氣在這一刻彷彿驟然凝固。
五條悟動作一頓,緩緩抬起眼睛,藍色的瞳仁在微弱的燈光下幽幽泛著冷意。
他盯著神明看了幾秒,隨即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哦?” 他挑眉,眼中浮起一絲興味。
“——聽起來,這句話像是對最強的挑釁?”
神明撐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事實罷了。”
五條悟懶懶地靠回床頭,抬手把可樂杯隨意地轉了一圈,指尖不經意地敲了敲杯壁。
“所以呢?”他的聲音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玩味,“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給我上一堂關於‘強弱’的哲學課?”
神明笑了一下,語氣隨意:“不,只是隨口一說。”
她起身,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瞥了他一眼:“不過,既然你對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滿,那就幹脆推翻它吧。”
“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強。”
只有成為最強,才不會被‘規則’所限制。
話音落下,她轉身朝窗外走去,身影融入夜色。
夜風翻湧,吹起一角窗簾。
五條悟靠在床頭,眼神漫不經心地追隨著她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在膝上敲著節奏。
然而,就在她的身影即將徹底消失的瞬間,夜色之中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
五條悟微微眯起眼,指尖在膝上敲擊的頻率慢了幾分。
窗外的風依舊微涼,房間內的燈光暗淡,快餐的餘香仍未散去。
所以,這家夥到底是為什麼來找他?
看他笑話?
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