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這個情況,這……怎麼會資訊素缺乏成這個樣子?”
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性oega,拿著報告單子左看右看,滿臉為難:“二次分化導致資訊素過敏?可是這報告上面顯示的資料指標異常項不是因為這個,是標記你的aph息素與你匹配度很高,所以産生了排斥反應,你的二次分化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原因。”
醫生看得認真,完全忽視了旁邊舒辭。
舒辭只覺得自己的眼色使得眼白都要翻上天了,醫生還是在研究什麼疑難雜症深奧難題似的,越看眉頭越皺。
他越說,舒辭就越緊張。
緊緊揪著岑閑的手指,在岑閑看過來的時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然後心虛地低下頭。
“而且,孕期應該有aph息素好好呵護,尤其是你對其他資訊素過敏,更是要接受充足的資訊素安撫,但是報告顯示你的身體長期顯示虛弱狀態,孩子倒是沒什麼事,你的身體到處都是問題。”
醫生越說越嚴肅,端著冷酷無情的臉,質疑的目光落在岑閑身上,已經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虐待oega。
眼見著黑鍋就要扣在岑閑腦袋上,舒辭連忙垂死掙紮:“可是我沒感覺身體哪裡不對。”
說完就被醫生狠狠瞪了一眼:“你那是外強中幹。”
“是不是時常耳鳴?是不是時常頭痛?是不是半夜睡覺有時會突然心悸?”
全中。
舒辭還想再掙紮一下,岑閑的聲音打斷了他:“抱歉,醫生,可以再和我詳細說一下他的狀況嗎?是我之前對他關心不夠,所以這些情況不太瞭解,之後肯定不會了。”
“不是,是我瞞著她沒告訴她。”
舒辭連忙說著。
醫生臉色緩和了點,把報告往岑閑面前一攤,指了指旁邊的舒辭:“得好好看著他的身體狀況,別受太大的氣或驚嚇,他現在這個指標,我猜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會發低燒,不能吃藥,只能先熬過去。”
“他現在是看起來好,實則身體已經適應了這個程度的難受,所以覺得理所當然。”
他說著,站起來繞到舒辭身後,“方便按你一個穴位嗎?”
舒辭點頭。
肩胛骨的地方被按下去,舒辭疼得眼淚花都冒出來了,岑閑得手指驟然握緊,從凳子上站起來,醫生已經主動後退一步。
“平常喝水多嗎?”
舒辭點頭。
“還是口渴?”
“有一點,吃了藥會好一些。”
“之前吃了些什麼藥?”
舒辭老實把藥名說出來,林林總總四五樣。
“很全面,那我就不用給你開其他的藥了。”
醫生摸著下巴,“但是,”他看向旁邊的岑閑,又看看舒辭:“你的情況最好還是有匹配度高點的apha一下比較好。”
要委婉也不是特別委婉。
尷尬地從醫生那離開,岑閑還沒開口說話,舒辭就已經低頭,聳拉著眉毛,滿臉內疚:“對不起,都是我的問題,還害你被醫生說。”
“不用道歉,本來也有我的責任。”岑閑搖頭:“他說得很對。”
“不過……”拉伴隨著拉長的聲音,舒辭的心也跟著懸在嗓子眼。
人來人往的走道上,舒辭看著旁邊捏著報告的岑閑,眸子低垂,細密的眼睫毛遮住光,在眼闊處打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分明神色:“舒助理不是說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