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離析
程昇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許英坐在辦公桌前看到程昇時，眼神充滿著怒氣和失望。旁邊上沙發上坐著周總和李總。
每個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像一支無形的利箭。
“許總，周總，李總。”
她站在他們的中間，等待著他們的審判。
一關上門，許英就厲聲道：“汪文的事情你知道了嗎？你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連實習生都管不好，以後還怎麼管下面的人！”
程昇急忙辯解道：“許總，我會去解釋協調的。”
“不用你管了，周總已經第一時間去聯絡了，那邊很生氣需要我們給他們一個交代，認為我們對待合作的態度很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程昇沒有再去直視那雙憤怒的眼睛，她低下頭，她當然明白這個專案不歸她管了。
“我知道了。”
周總緩緩地開口道：“程副總監，汪文我看你是沒管過吧，當初他進公司審批人是你吧，他的能力你能擔保嗎？你年紀輕輕，不能總是想走捷徑，最近關於你的私生活也給公司的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
程昇抬起頭說道：“我已經澄清過了。”
“昨天晚上，連我老婆都問這事，你的自證力量不夠吧。”
“周總，上海發生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
許英的語氣不悅，讓人不寒而慄，“程昇，沒有正確管理好見習生給公司造成巨大的損失以及私生活造成的負面影響，你把手頭的工作交給陳棟，你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先處理好私生活！”
程昇抿進嘴唇，握緊拳頭。
“我知道了，許總。”
“你真的很讓我失望，無論是哪一件事情。現在，你可以走了。”
程昇在走之前看了一眼許英，盡管她極力壓制，程昇還是明顯感受到她的憤怒，她知道她的憤怒來源於她也覺得自己被程昇騙了。
因為她已經知道真相了。
她出了門，在電梯口碰見了抱著檔案的劉棟。
他一見到程昇就假裝好意地關心道：“程副總監，這是怎麼了？”
見程昇沒有說話，他從上到下打量了程昇一遍，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前你剛來公司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做人不能太急，別老想著走捷徑，這不把自己絆倒了。”
程昇盯著他春風滿面的表情，心中瞭然，冷聲說道：“是你吧。”
但是他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說了一句，“乘著年輕，趕緊找個好人家嫁了吧，這件事情你不是很擅長嘛！”
他的語氣諷刺極了，眼神輕佻，末了揚起令人討厭的笑容。
劉棟說完在程昇的注視下推開了許英辦公室的大門，裡面明亮的白熾燈燈光，瞬間擾亂了她的視線，她只覺得頭昏腦漲。
正值中午，豔陽高照，五月的陽光已經很炙熱了，她站在辦公室的窗前，陽光隔著玻璃照在她身上，明明應該帶著溫熱的溫度，可她仍覺得由心到四肢發涼。
她拿出抽屜裡的糖果，抓了一把都放嘴裡，各種口味的甜味在口腔散開，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是什麼口味。她要牙齒咬住一塊糖果，糖果還未化開，十分堅硬，她發狠了一般，緊緊咬住。
終於，碎了。
一顆顆糖果全部咬碎，牙齒的碰撞聲和糖果咬碎的聲音是她現在唯一聽到的聲音。咬到咬不碎了，她才放棄。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101nove.indy問道：“程總監，恆遠的專案資料放在你桌上了。”
她回過頭，表情淡漠，眼底不見一絲波瀾，平靜地回複道：“這個專案不用找我了，我被停職了。”
她說完就回頭了，她沒有看到cindy石化僵硬的表情。
午休結束以後，程昇收拾好東西，工作上做好交接，她就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