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在講臺上清了清嗓子:“底下同學別說話,我知道你們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現在都給我翻開課本。”
姜明織瞬間有些心虛,坐正身體,翻開課本,拿起筆一副認真學習的模樣。
關鯨序在她身後勾起唇角偷笑,老餘又不是在說他們,心虛這麼快,難不成是被說中了?
少年心事並未發散太遠,就被一道道真題扯回現實。
林婉比姜明織晚開學半個月,在食堂遇見時,還一臉羨慕地對姜明織說:“你還有一年就解放了,羨慕。”
孟媛媛一臉菜色,“到時候你就知道該羨慕是誰了,你知道週六的校園是什麼樣的嗎?你見過晚上十點的校園嗎?”
他們週六要上課,晚自習結束時間也從9:30推遲到10:00。
從八月中旬到九月末,同學們終於盼來第一個假期:中秋。
中秋結束之後就是國慶,被試卷真題淹沒的日子變得有盼頭起來。
秋意漸深,關鯨序注意到姜明織左右兩隻耳朵上多了兩個小洞。
“你打耳洞了?”
姜明織揚了揚下巴,“對啊,好看吧。”
小巧圓潤的耳垂上插著根銀針,沒有任何花樣裝飾,關鯨序卻從上面看出可愛二字。
“痛嗎?”
姜明織甩甩頭:“不會,biU一下就打完了,沒什麼感覺。”
關鯨序卻不信,在肉上穿個洞能不痛?
“打麻藥了?”
“打耳洞需要打麻藥嗎?”姜明織拉孟媛媛來為她證明,“我和她一起去的,你問問她痛不痛。”
孟媛媛搖頭,“還好,打的那一下像被螞蟻咬了,過後會有一點點感覺。”
姜明織挑眉,故意逗他:“你要不要也去打一個,潮男都有耳洞。”
關鯨序搖頭:“太潮我怕得風溼。”
姜明織笑了笑,轉頭提醒孟媛媛耳朵不要碰水,否則發炎了會痛。
上一世,她和裴晉陽在畢業後一起去打的耳洞,他只打了右邊耳朵,不過兩人耳朵一起發炎了。
那時候裴晉陽說:“姜明織,你註定和我天生一對,連耳洞都心有靈犀一起發炎。”
那時候就是那麼傻那麼純真,可以把一切不順和磨難看成對他們的考驗和默契挑戰。
第二天上學,關鯨序塞給姜明織一隻紅黴素軟膏,“要是有發炎跡象可以提前抹點這個。”
姜明織一愣,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