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店裡過來,你打電話給他有事?”
陳霧圓:“你在和誰開房?”
鐘在:“……”
鐘在警告性地指了下陳迪文,終於磨不過她,垂眼對著電話裡解釋說:“哪有開房,我剛從店裡過來找陳迪文問點事情。我有開房這功夫還不如多睡一會,大半夜淨給自己找事做。”
陳霧圓當然知道他朋友說的是假的,但還是問:“你有功夫和別人開房,沒功夫回我訊息?”
到這,鐘在也聽懂她是故意沒理硬說了,他往旁邊走,說:“你查我崗呢?大半夜我上哪找人開房,誰腦子有病大半夜的不睡覺和我開房?”
陳迪文起身拿煙,看他們還在糾纏不清,遠遠地對著手機補了句:“還沒聊完呢,剛才說差了,他跟你開的房。”
陳霧圓:“……”
鐘在眼都沒抬,抄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杯砸向他,“滾。你別理他,他嘴裡沒一句正經話。”
後半句是對陳霧圓說的。
陳霧圓還是第一次和陳迪文接觸,感覺這人挺混的,她也沒關注陳迪文,話題固定在鐘在身上說:“你說我腦子有病。”
“……”
鐘在說:“一會我讓他給你道歉。”
陳霧圓說:“他是你朋友。”
“是我朋友,怎麼了?”
“所以還是你罵的我。”
說到最後,鐘在甚至聽出她語氣裡帶著點不那麼明顯的委屈。
“……”,鐘在到底是笑了一聲,挺沒招的,他心底有些泛潮,所以只讓陳迪文過來說話。
鐘在手裡拎著一把椅子,掂掂重量,陳迪文瞥見了,晃悠過來說:“我是傻子,我和女人開房好了吧,你們兩位聊。”
陳霧圓沒說話,鐘在又把手機接過去,沒有繼續上一個話題,說:“我掛了,早點睡。”
陳霧圓嗯了聲,還想說句晚安,但鐘在幾乎是擦著那聲輕嗯掛掉了電話。
“……”
鐘在把手機扔給陳迪文,問:“她找你有事?”
陳迪文大大咧咧地癱在沙發上說:“問你怎麼沒去上學。”
“還有呢,她怎麼會有你電話號碼?”
“我哪知道,你女人又不是我女人,你去問她不是更快?”
鐘在思索片刻,也明白了其中的門道,說:“宋傑鋒又欠抽了。你別跟她亂說,問你就說不知道,跟她說了她又要擔心。”
陳迪文抬頭看他一眼,罵道:“你也有病,她擔心你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個p,”鐘在說:“你管住自己的嘴,還有,說話叫她名字。”
陳迪文壓根不弔他,說:“你不如管管她,別讓她找我什麼事都沒。”
陳迪文問:“你白天跟王思遠聊的怎麼樣?”
話題轉移,鐘在說:“他說不知道鐘實才在哪,就知道這個手機號,鐘實才的錢花的差不多了,他應該也快回來了。”
“你不打算報警?”
“沒用,他進過戒毒所,現在不知道還吸不吸。他不出現我還能過,他只要一出現,不弄死他我難受。”
他語氣平靜,但陳迪文還是聽出來他壓抑下的狠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