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按照鐘在作息時間可能剛好在睡覺,以前在老一班的時候他下午的課間還可能清醒,但上午基本都在睡覺。
陳霧圓也沒有多在意,先打車先回家,開了門,陳平不在家,但客廳裡有股煙味,家裡沒煙灰缸,陳平找了個杯子熄滅煙灰。
陳霧圓給保潔阿姨發了訊息,請她來家裡收拾,然後換了套衣服,打車到醫院。
醫院vip病房外,家屬還有外公的合作夥伴,朋友,一大群人都在外面等著探視。
外公一共有三個孩子,何淨秋排行第二,上面一個哥哥,下面一個妹妹。
大舅家有兩個兒子,小姨家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今天親屬只有小姨,大舅家的小兒子還有小姨的女兒衛怡過來了。
衛怡比陳霧圓小一歲,在國際學校上學,陳霧圓和她的關系談不上多好,平時見面基本只打個招呼。
但她和楚榆星關系不錯,從初中開始兩人就經常一塊玩,何淨秋上次說楚榆星寒假去澳門就是和衛怡一塊去的。
衛怡和大舅家的小兒子聚在一塊聊天,陳霧圓和他們打過招呼。
小姨注意到她,過來問了陳霧圓幾句,說道:“你外公的幾個朋友在裡面陪著他說話,不知道什麼時侯才能叫我們進去,你上午有事嗎,要是著急就先走,我和你外公說你來過了。”
陳霧圓還記得何惜文特意囑咐過必須要見過外公的面才能走,她臉上帶著笑,說:“沒事小姨,我媽特意讓我上午騰出時間來看外公,我等一會好了,叫不到我再說。”
小姨又問:“你媽什麼時候出差回來?”
陳霧圓說:“就這幾天,年前吧。”
小姨點點頭,剛想說話,不遠處走過來一個黑西裝的男子,四十來歲,可能是哪家公司的老總來探望外公。
還沒走近,遠遠地就和小姨打招呼,小姨趕緊笑著回應。
陳霧圓這邊本來想找個護士幫自己向裡面說一聲,但想想還是算了,在外面等了許久,病房裡面叫人進去,
陳霧圓跟著小姨她們進去。
外公的病算是老毛病了,隔三岔五來一次,大家也都習慣了,因此病房裡的氣氛並不凝重。
裡面來探視的人不少,小姨帶著衛怡上前,聊了幾句外公招手讓陳霧圓上前。
老人精神尚且矍鑠,鼻子上掛著吸氧器,靠在床頭的白色軟枕上,溫和地問:“什麼時候來的?”
陳霧圓說:“剛到一會,媽媽讓我來看你。”
外公拉著她的手親切地拍著:“下次來了直接進來,不要等。”
陳霧圓點頭說好。
外公問她最近生活有沒有什麼困難,陳霧圓說沒有,一切都好,又聊了幾句,旁邊大舅家的孩子上前陪爺爺說話,她識趣地後退。
出了病房,陳霧圓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離跟何淨秋約好的時候還差半個小時。
商場離醫院比較遠,打車大概二十分鐘,陳霧圓想著待會去商場再隨便找家店吃飯,就直接先打車過去。
病房裡消毒水味和暖氣讓陳霧圓的頭更疼了,她揉了揉太陽穴,在車上拆了一塊昨天鐘在送的曲奇餅吃。
餅幹很脆,有股牛奶和黃油混合在一起的清淡醇香,還挺好吃的。
記憶中鐘在也就送過她兩次餅幹,但陳霧圓吃得不多。
他第一次送的一盒,當天晚上楚榆星過來找她,說自己晚上沒吃飯,看見陳霧圓的桌上有餅幹就問她能不能吃,陳霧圓說可以。
第二次的她嘗了一塊,陳霧圓不是特別喜歡吃甜食,帶回去一直放在家裡,等到後來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保質期。
陳霧圓翻了下包裝袋,袋子上白色的標簽標了成分表、日期還有保質期,底下有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