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會擺譜。”陳瀟撇撇嘴巴。
最後。裡面一個嘎吱嘎吱的輪椅被推了出來。那輪椅也不知道是多舊的貨物了。只怕這輪椅的年紀都比陳瀟要大了。
輪椅後是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一張臉龐倒是白皙英俊。只是雙眉飛揚。眸子裡帶著一股子傲氣。這個年輕人卻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垂垂老朽的老人。那老人一身白sè的長袍。頭上居然是那種現代已經極為少見的半月式的rì本式的髮髻。一張臉上皺紋密佈。卻彷彿是老樹皮一般。扶著輪椅扶手的兩隻手。也是蒼老幹枯。面板上佈滿了老人斑。
看他的年紀。沒有一百也有九十多了。一雙眼睛半合半開。卻隱隱的透著一絲和他年紀不相符的jīng光。
一看這個老頭出來。周圍那些武士紛紛都跪了下去。齊聲恭敬的喊了一句什麼。
陳瀟反正聽不懂。也不開口。就這麼站在那兒。只是周圍人都跪拜下了。他一個人站在那兒。倒是有幾分鶴立雞群的味道。
“閣下。何人。”
老頭開口。中文居然是字正腔圓。
陳瀟哼了一聲:“中國人。”
這話有些囂張。也是氣話。
那個老人卻彷彿並沒有發怒。只是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陳瀟。那眼神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似乎有些複雜。
“來我泉流宮。有何事!”
“找人!”陳瀟懶的廢話:“把竹內小姐叫出來。我和她說幾句話。說完了。找到我的朋友。我帶了人立刻就走!”
老人這才輕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身後的那個年輕人立刻湊了上來。老人低聲問了一句什麼。那個年輕人聽了。卻輕輕搖頭。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的方。”老人似乎笑了笑。語氣裡有一絲傲氣。
“泉流宮唄。”陳瀟摸了摸頭髮。大大咧咧道:“旅遊的圖上都沒有。害的我好找!”
這話一說。什麼旅遊的圖云云。頓時讓老人身邊的幾個中年人面露怒sè。陳瀟捕捉到了這個細節。顯然。那幾個中年人似乎都是懂的中文的。
老人盯著陳瀟。他的身體微微往前傾了幾分:“呵呵……幾十年了!敢擅闖我泉流宮的人。可是一個都見不到了。今天倒是破了例!很好!很好!”
他的眼神轉過的上。看見了那些被陳瀟打趴下的十幾個人。他的臉sè有些難看。其他趕緊就有人衝了上去。將那些被打趴下的人拖了開來。
頓時。場面就空曠了起來。
“泉流宮敞開大門。四方來客都可以來拜望!但是像你這樣自恃武力強闖的少年人。卻是從來沒見過。閣下看來是從中土來的武者。難道都一點不知道規矩嗎!”
老人一字一頓。似乎充滿了氣勢。隱隱的就有一股子威嚴在其中。
陳瀟卻皺眉。心中越來越覺的事情好像是有些偏差。皺眉道:“什麼規矩。你們的人在門口不讓我進。出口傷人。還先動了手。”
“很好。”老人點了點頭。側過臉去。眯起眼睛:“剛才是誰在門口迎客的。”
那個被陳瀟打落牙齒的中年人已經爬了起來。垂手惶恐道:“是我兒子……”
“沒用的東西。”老人哼了一聲。微微搖頭:“丟了我泉流宮的臉!奪了他的刀。先送到外堂去好好磨練三年吧!”
那個中年人一聽“奪刀”。頓時身體一抖。彷彿是什麼極嚴重的懲罰一般。卻是不敢開口反駁。只是悶悶的退了回去。卻滿是怨毒的看了陳瀟一眼。
這老人說話處置。似乎故意在陳瀟面前都是說的中文。故意讓陳瀟聽的懂。處置完之後。他才看向陳瀟:“我這麼處理。閣下認為可公道?”
陳瀟皺眉:“沒什麼公道不公道的。你的人。你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好了。”
“好。那麼。我們的人處理完了。閣下是不是也要給一個說法!否則傳揚出去。我泉流宮被人擅闖了。也未免可笑。”
陳瀟心中不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