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暈已經從沈慕的脖頸燒到了耳朵根,大男孩修長白皙的手指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鏡框,小聲說:“當了離哥的抱枕,就是離哥的人了,父親教育過咱們,對女孩要一心一意。”
沈濤氣得一巴掌拍在沈慕頭上。
沈慕的眼眶裡立刻蓄起一汪水,他委屈巴巴揉著後腦勺:“哥,你幹嘛啊?”
沈濤還沒開口教育,樂璃一巴掌落在他後腦勺上。
他回過頭,訕笑地看著樂璃。
樂璃瞪圓眼睛,沖他吼:“你幹嘛欺負我們慕慕?你有氣兒沖我來,別往我慕慕身上撒好嘛!不就是錢嘛,等結束了這一趟,回了家,我還你就行了。”
沈濤揉著後腦勺,也學著弟弟那副委屈的模樣,可憐巴巴望著她。
樂璃兇狠狠地:“別用這麼委屈的眼神看著我,驚悚!”
說完,轉過臉去看沈慕,她揉著男人的後腦勺,哄小孩的語氣問:“慕慕,怎麼樣?疼不疼啊?”
沈慕黑漆漆的眼珠子水汲汲地,看她的眼神楚楚可憐。
他點點頭,表示疼。
“不疼不疼,離哥給你揉揉。”她拉著沈慕去沙發上坐下,仔細給他揉後腦勺。
同樣被拍了腦袋的沈濤:“???”我日,他感覺自己在這對兒狗男女面前,已經徹底失去了人權!
他揉著後腦勺嘀咕了一聲:“呵,我看,沈慕別扮演你的保鏢了,扮演被你包養的小白臉挺合適。”
本來是諷刺的話,:“可以啊濤濤,你這主意真不錯,身為富婆,怎麼可以沒有小奶狗呢?”
沈濤:“……”
本來以為沈慕會很有尊嚴的拒絕,卻沒想到那廝卻紅著臉說:“都聽離哥的。”
沈濤:“……”他想找塊板磚敲暈自己。
夜裡,沈濤抱著枕頭,獨自睡在小房間,聽見隔壁傳來引人遐想的聲音。
沈濤用嘴撕咬著被子,淚眼汪汪。
當初他們三人一起進非洲的時候,說好一起做條狗,那兩個混蛋,居然湊成了一對兒!
墳蛋!
隔壁房間,沈慕正幫樂璃按摩,男人手上沒輕重,樂璃疼得直“哎喲”。
見她叫得這麼悽慘,沈慕手上動作輕了些。
樂璃下巴磕在枕頭上,問他:“慕慕,那個香港富豪的資料,你看過了嗎?你怎麼看?”
“嗯。”沈慕替她捏著肩膀,說:“我查過香港那邊的資料,這人自稱富豪,卻查不到他任何資訊。”
“對,我找朋友查過這個人。不僅中國香港,就連中國大陸和中國臺灣,也沒有這個富豪的資料,我懷疑——”她打了個哈欠,才又說:“我懷疑這人是和我們一樣,掛羊頭賣狗肉。”
“不排除這個可能。”
沈慕給樂璃按摩的時候發現,她身上的肌膚偏黑,常裸露的地方很糙,甚至在她肩胛骨處,有一塊疤。
為了掩蓋面板的粗糙,白天她往胳膊和腿上都塗抹了粉底液,這才塑造出了白皙質感的肌膚。
他皺了皺眉,手指在她傷口處點了一下,問:“離哥,你這裡……”
“哦,以前在敘利亞工作的時候,被□□碎片彈傷的。”樂璃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