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問唐曉暖男病人送她什麼禮物,他心裡知道唐曉暖肯定不會理會那人,但說出的話不知怎的就帶了些陰陽怪氣。
唐曉暖聽了他的話,挪了一步跟他面對面。他的話讓她心裡很難受,心好像被隻手揪著一樣,“誰告訴你的?你在我身邊有耳目?”
她很確信,高虹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那麼還會有誰是經常在醫院又跟他熟悉的?
丁毅見他沉著小臉兒,語氣也冷的冰碴子一樣,知道這是不高興了。但他也就是問一問,什麼也沒說啊。再說,他怎麼會在她身邊安插耳目?他是那樣的人嗎?
“你看看,還生氣了,我不就是問問嗎?”丁毅伸出手抓她的胳膊,想把她拉到懷裡,他真的沒什麼意思。
唐曉暖後退了一步躲開,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大嘴巴,跟他說那些事情的。她本來今天晚上就想跟他說,讓他查查井辛書的。
“你跟我說是誰給你說的。”唐曉暖又問了一次。
丁毅不敢說是方玉瑩,上次她就因為方玉瑩吃醋,兩人還鬧了脾氣,現在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好,他更不敢說。
“沒誰。”丁毅往前走了一步,“我剛才說話的口氣不好,我道歉。但有男人送你禮物你總該告訴我吧,我又不是小心眼兒的人。”
唐曉暖見他不說,也不再問了,他這人嘴硬的很,不想說的話誰也別想問出來。他這是想護著他的那個耳目啊,她沒想到他對她竟然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嗯,知道了,我去洗澡。”他不想說,她不問就是了。
唐曉暖轉身拿衣服去浴室,丁毅見她都說了好話了,她還是陰著臉,皺眉坐到床沿生悶氣。
這個澡,唐曉暖洗了快一個小時,她要是再不出來,丁毅都要去敲門了。
見她出來,丁毅拿了電吹風想給她吹頭髮,剛才他也想了,她年齡小,他讓著她就是,生氣了他就哄哄,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是唐曉暖還是肅著小臉兒,她伸手把電吹風奪走,“我自己來。”
丁毅笑了笑,“我給唐大夫服務。”
“不用。”唐曉暖開啟電吹風嗚嗚嗚的開始吹頭髮。丁毅皺眉看著她,他都主動和好了,怎麼還這樣啊。
電吹風嗚嗚嗚的聲音衝擊著人的耳膜,讓兩人的心都更加煩躁。丁毅轉身坐在沙發上拿出煙抽。
唐曉暖聞到煙味兒,轉身就看到他在那兒吞雲吐霧,關掉電吹風,對著他冷聲說:“要抽菸出去抽,難聞死了。”
丁毅本身就心煩氣躁,見她還是“不依不饒,”騰地站起來說:“唐曉暖,你到底在鬧什麼?”
唐曉暖冷笑,這是在說她無理取鬧啊,她咬了咬牙道:“我就是要無理取鬧,你怎麼著吧。”
見她這張牙舞爪的小貓樣,再聽她這傲嬌的話,丁毅忽然不生氣了,這分明就是小孩子在鬧脾氣,他掐滅煙說:“你去穿件衣服,我開窗子散散煙味兒,別凍著。”
他們屋子裡燃著炭火,溫度一直在一二十度,唐曉暖洗完澡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現在是冬天,外邊零下八九度,開了窗子屋裡肯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