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她還是那個表情,風清氣淡,看不出想法,“也許是當時場面混亂,她以為自己拿了對方刀吧。”
她雖然是學文學的,也看過相關案例。
在對方威脅自身生命安全時,採取特殊防衛,導致對方重傷或死亡,也不負責任。
不過她們稍微特殊一些,借用了非人力量。
“還有其他需要告知嗎?”警察嚴肅道。
“偌空,就是和我一起的小姑娘,曾經被為首的那個男孩霸淩,家長向學校告發後,可能對她懷恨在心,來尋仇。”書辭緩緩道著。
“請問您和女孩的關系是?”
“朋友。”
前世的小徒弟,此生的忘年交。
警察似乎對兩人年齡差有些驚訝,但也沒多問。
“您稍等。”她說完這句話就起身出了門。
沒有手機,也不知道偌空現在的情況。
她抬眼看向天花板的監控器,正對她的眼瞳,想到等會兒得先給老人家報個平安。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人開門請她出了房間。
偌空臉上青紫,已上了藥,墊著腳朝裡望。
快步跑到書辭身邊。
“已經查實,刀上只有受害者自己的指紋,確為對方失手,感謝你們的配合。”警察摸了摸偌空發頂,安慰道:“小朋友可能受了些驚嚇,家長要做好開導。”
書辭點頭,將偌空拉近。
回去路上,她小心將偌空臉上的皮外傷撫平。
她卻沒了話語。
臨到門口,書辭拉住她,蹲下身,用柔和的語調說道:“偌空,你沒有錯,知道嗎?”
“你保護了我,保護了自己,你很勇敢。”
“可那個人……”小姑娘經她一安慰,反而抽泣起來。
書辭捧起她噠噠落淚的小臉,解釋道:“偌空,知道嗎?縱容惡人叫幫兇,害怕惡意叫軟弱,拼盡一切守護愛人叫勇氣。”
她輕柔地擦拭淚珠,“善意並非無休止忍讓,能刺傷採摘之人的花才能長久豔麗。”
“我知道。”偌空拿袖子擦幹眼淚,笑了。
“哎喲,我還說出來找你們。”外婆拄著拐,挪動身體向兩人靠近。
“上樓坐坐嗎?”老人家掃過偌空,像是有些狼狽,臉上的傷也已然被書辭用靈力掩蓋。
她掃過小區旁一輛停得突兀的車,車主盡量低著頭,不讓書辭發現。
熟悉的耳墜反射夜晚的路燈,出賣了她。
書辭笑得開心,答應著往小區內走。
大概說明瞭晚上發生的情況,她也就離開了小區。
林謠自覺逃不過書辭那雙眼睛,對書辭閃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