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不考慮他的感受呢?“可你要跟的人是我,我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若然我真的對你有意,那麼即便她反對,我也會堅持留下你,但我對你無意,那麼她接受也無用。”
“可是……你不能拒絕我,你還要指望我們常家幫你呢!”被拒絕的她急得眼淚汪汪,也顧不得其他,哪怕是威脅,也希望他能答應,然而她並沒有在傅恆的面上看到緊張之色,仍舊一派淡然,
“難道單單因為這個,我就要納一個不喜歡的女子為妾?如汐,我不是窩囊的男人,不可能受人擺布。哪怕你們常家退出,我也絕不妥協,希望你早日看開,不要再執迷不悟!”
句句如刀割她心,如汐怎麼也沒料到,溫潤的傅恆竟會說出這種傷人之辭,“你……你太絕情了!我恨你!”
恨他總比喜歡他來得好,只要她能放棄,恨也可以。
終於解決此事,傅恆頓角色神清氣爽,天藍風清!
難堪的如汐回府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吵著不讓她爹再幫傅恆,常老爺甚感無奈,“當初是你求著我幫他,現在又讓我收手,這怎麼收?”
“可他不肯納我為妾,我討厭他,他太壞了!”如汐想來便覺憋屈,常老爺勸道:“不納正好,我還不捨得讓寶貝女兒做妾呢!就憑你的身份,在咱們山西隨便找個人家都能做妻,何苦去做妾,受人欺壓?
再者說,他是京城人氏,在這兒做幾年官兒,還會回京,到時候你還能隨他到京城麼?那麼遠,受欺負可沒人替你做主,要爹說,嫁個近處的夫家最好!”
小姑娘哪裡會思量那些個長遠之事,只顧眼前的歡喜,“可我就喜歡他嘛!”
雖然傅恆是朝廷重臣,皇親國戚,但在商人眼中,他們遠離京師,獨霸一方,日子也是逍遙自在,並不大稀罕那些官權,常老爺還是想要個商家女婿,
“喬暉也是年輕有為,爹就看中他!他是經商之人,將來爹分你一些家業,他還能幫襯著不是?”
“才不要,他太傲慢,我不喜歡他!”
看不慣妹妹任性的作為,常萬達斥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否喜歡並不重要,不能將兒女私情與商會的利益混為一談!”
一家人都不幫她,她母親更是不可能去找傅恆討什麼說法,如汐無奈,只得吃個啞巴虧,但心裡依舊不自在,安靜了幾日,挖空心思想辦法,常萬達還以為她真的消停了,哪料三日後,她突然說起,要拋繡球選婿!
“這不是胡鬧嘛!”常老爺聽來只覺沒譜兒,氣得他立起身來指著她怒訓道:“若然砸中個乞丐,難不成你還真要嫁了?”
“哎呀爹,您誤會了!”如汐親自給他老人家斟茶,又扶他坐下,殷勤的為他捶背解釋道:
“只是用那種方式,並不是真的拋繡球,我可以射箭啊!看中哪個射哪個,肯定不可能選個傻子禿子嘛!”
他妹妹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從來不顧後果,合上賬本,常萬達搖頭嗤笑,“就你那從來射不中靶心的劍法,你若看中一個,人卻被你一箭射死,哪還了得?”
“瞎說!我有那麼傻?我可以不用利刃做箭頭,用別的嘛!傷不了人那種!”暗暗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如汐軟磨硬泡,終於逼得她父親同意。
幾日之後,常府院外搭起了高臺,如汐戴上面紗,手持弓箭,登上高臺,這個位置正好能俯瞰眾人,
眾人皆知常家四姑娘聰穎伶俐,更重要的是家境殷實,誰若做了常家的女婿,那可謂是攀上高枝,後半生無憂也,是以當他們聽聞常四姑娘擺起了招親的擂臺,自然都擠破了頭往前沖,期待著能得四姑娘垂青!
高臺之上還有一把椅子,身著烈烈紅衣的如汐端坐在上頭,等待時機,她已命人以她三哥常萬達的名義去請傅恆過來,說是有事相商,
傅恆也未多想,還以為常萬達真有要事找他,於是帶著關定北一道去往常府,好讓他接觸些商人,多長見識。
才下轎,便見前頭人山人海,圍的是水洩不通!傅恆不由納罕,“哎?這是鬧哪樣?”
眼尖的如汐一眼便看到傅恆的到來,立即起身,舉起弓箭朝他瞄準,傅恆正打算從後門走,並未注意高臺的蒙面人,關定北瞧見那女子盯著他們,還以為她圖謀不軌,意欲暗殺,立即推了表姐夫一把,趕巧如汐那把箭,不偏不倚的射中關定北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