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那日從了,許我救你,你也不會發燒遭罪,不會月事不調,導致傷了身子,還得喝那苦湯汁。”
“九爺可是心疼那幾個藥錢?”
哎?她的想法為何總是那般奇特?“誰稀罕!”
“那麼受苦的是我,與你何幹?你有工夫瞎操心,不如去看看你的爾舒。”瑜真很希望他能像以往那般,沒事就往雲池閣跑,卻不知為何,他來昭華院越來越勤,直在她眼前晃悠,晃得她心煩,
“最近她瞧我的眼神,可是幽怨得很呢!八成是想九爺了。”
傅恆心裡苦啊!“去了也是落埋怨,她一心認定我與你圓了房,話裡話外都是酸,聽得我抑鬱!”
此事已然過去,瑜真對他倒也沒那麼意見,心平氣和地問了句,
“我有一事不明,你既心繫爾舒,又為何願意救我?不愛一個人,也能睡得下去?”
“呃……”傅恆不由望天,“這個問題比較深奧,我怕你若因此喪命,額娘會怪罪於我。再者說,你中了藥時,那情態……咳!太過熱情,緊拽著我不放,貼得太緊,
這男人嘛!感情與慾望,是可以分開的,你那個模樣誘我,我又是你丈夫,即便要了你也名正言順,是以我才……沒有剋制,”
傅恆沒好意思說,其實是剋制不住,若不是她突然逃離,他估計早已遵從內心的渴望,將她就地正法!
他都如此說了,那麼瑜真也算明白了,傅謙為何會要了小禾,大抵,男人真的是愛欲分離罷!
如此想著,瑜真格外慶幸,沒將自己交給傅恆,女人一旦將身子給一個男人,大約也會慢慢對這個人産生依賴,開始在乎,吃醋,嫉妒,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只想,把自己的心保護好,安生過日子。
難得見她心緒平靜地與他說話,傅恆也有疑惑求解,
“話又說回來了,你那天又為何拼死抵抗?就不難受的麼?”
難受!那是必然,那滋味,真如萬蟻啃噬,她一輩子都不想再嘗!即便如此,她也不願,輕易將自己交付他,
“不愛我的男人,不配得到我的身子。”
微揚首的瑜真,目光冷傲,似乎也在守著心靈的淨土,傅恆看得恍了神,待回神時,不由搖頭輕笑,故意逗她,
“莫忘了,你的我傅恆的妻,要不要你,只是我一句話的事兒,你沒資格反抗。”
瑜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她若反抗,即便告到太夫人那兒,她也沒理,妻子怎能拒絕丈夫的要求呢?她真是,不自量力啊!
猛然想起傅謙所言,給與不給不重要,心有彼此就好,真的是這樣麼?為何她認為,身心必須合一呢?
可是傅恆若當真要求,她又憑什麼拒絕?嫁都嫁了,她還能怎樣?
中藥那天,她以為傅恆是主使者,是以抵死不從,而如今看來,似乎冤枉了他,那麼她又該如何?
疑惑的瑜真側過眸子,望向他,那黑亮的眸子裡,似乎並沒有慾念,只有戲謔的探究,瑜真瞬間便明白了,他只是在試探她而已。
當下微怒,“有意思麼?你若是想,大可去找爾舒,她必然願意。”
奈何情況不允許,“她不是得一個月嘛!”
“所以就拿我將就?”瑜真才不要做那發洩的工具!“傅恆,你的愛可真廉價,我替爾舒感到悲哀!”
輕笑一聲,傅恆回嗆道:“男人本來就可以有很多女人,心在誰身上,那是我說了算。”
既然可以有很多,那就沒必要是她!“你想要女人,大可再納一個妾,不納也行,府裡丫鬟任你挑,任你睡!”
“我……”她把他想成什麼了?“府裡丫鬟甚多,我可是一個也沒染指過,”
本想逗逗她而已,最後倒被她說得無地自容,傅恆不由暗恨,這個女人不好惹啊!從來說不過她!
感覺面子掛不住的傅恆逞強威脅道:
“我還就看上你了!今晚就圓房,你若不願,找額娘說去!”
“你……”居然拿太夫人來壓她!瑜真沒理,又該如何?
“我怎樣?”傅恆頓感心情大好,“瑜真,你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實在難得啊!”
朗笑一聲,傅恆對著氣結的瑜真調戲道:
“今晚早些沐浴,等我回來,大夫說了,陰陽調和能治你的月事不調,爺就勉為其難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