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朔吩咐書記室,沒有重要事情,不要讓人打擾。
這邊廂,歐陽朔一人獨處。那邊廂,山海城卻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
兩人結伴而行,似是偶遇。
其中一人,是一位老者,精神健碩,作遊醫打扮。
另外一人,年歲不大,估計還不到三十,卻是身患殘疾,不能行走。青年坐著一輛木製輪椅,由老者推著前行。
更奇特的是,青年臉上,自左眼眉頭往上起,轉而向下,留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熟悉刑法的,該知道這是黥刑留下的疤痕。
兩人在城門口,被城門守衛攔下。
“來者何人?”
老者微微一拱手,笑著說道:“軍爺,老朽乃一介遊醫,聽聞城中用不少珍貴的草藥,特來一觀。”
守衛點點頭,指著輪椅上的青年,凝重地說道:“這又是何人?”
山海城各處城門,每日進出之人數以千記,守衛並不會一一盤查。實在是青年太過特殊,方才引起守衛的警覺。
守衛作為軍中之人,一眼就認出,青年臉色的疤痕,正是黥刑的痕跡。一般而言,接受過黥刑的,不是奴隸,就是罪大惡極之人。
無論哪一種,都足以引起守衛的注意。
守衛這一盤查,城門口就聚齊一堆的百姓。
見青年如此相貌,也是議論紛紛,有同情的,自然也有嘲諷的。
對周邊的一切,青年渾不在意,似乎早已習慣被人指指點點。
青年抬起頭,臉龐極為俊朗,臉色的疤痕,非但沒有破壞其氣質,反倒是增添一種別樣的魅力。
“還請軍爺知曉,小子乃投奔祖父而來!”
“祖父?你祖父是誰?”
青年朝守衛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跟前來。
守衛對一個殘疾人,也不疑有它,立即湊了上來。
青年在守衛耳邊,悄悄地說出一個名字。
“啊,竟是他老人家?此話當真?”
守衛聽完,驚撥出聲。
青年神情自若,淡淡是說道:“軍爺若不信,可隨我一起去見祖父。正好,小子初來貴地,不熟悉路,還好勞煩軍爺帶路。”
見青年神情篤定,守衛就鄭重起來,略帶恭敬地說道:“請!”
說著,竟是不理會看戲的百姓,徑直帶著兩人進城。
這一番變故,自是引起老百姓的八卦之心,紛紛猜測,青年的祖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惹得守衛變色。
要知道,這守衛可是城衛師團的精銳,平時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