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她雖然寵愛,卻只是言語上的寵,寶物上的賞,從未身體力行的對她好過,只有她變著法兒的哄他,為他按揉,他從不會為她做什麼!
而如今,葉簫竺一個細微的動作,王爺竟然心疼到親自去伺候她!丫鬟們都是死的嗎?
忍下酸澀,丁紫媛閃身走了進去,
"王爺對姐姐可真是體貼得很呢!羨煞妹妹!"
一聽到她的聲音,張雲雷只覺頭皮發麻,低聲對著葉簫竺咕噥道"瞧瞧,回來就煩我,你讓接的,你替我打發她!"
閃著無辜的眸子,葉簫竺委屈得緊,難道她喜歡看到這個女人?還不是為他著想!為何要她去擺平呢?唱黑臉的滋味不好受啊!真怕丁紫媛將她當作眼中釘肉中刺呢!也許,不必害怕,已經被認作仇人了吧?
思量間,葉簫竺已有了主意,起身笑迎道
"妹妹回來了,王爺這幾日可是想你得很呢!只是才送回一兩日,再去接你,生怕旁人說王爺不夠通情達理,這才忍了三日,忙去接妹妹回來。"
想你個大頭鬼!抗議的張雲雷在她身後重重地摸了一把她的腰,撩得葉簫竺驚叫一聲,也不好發火,假意嗔怪道
"王爺,規矩些,妹妹還在呢!瞧著成何體統。"
做戲啊!張雲雷最拿手!當即方方地攬上她,渾不在意丁紫媛的感受,
"怕什麼,媛媛最是善解人意,才不是那小氣之人,看到我們夫妻恩愛,她只會替你高興才對。"
"王爺說的是,"此刻的丁紫媛只能勉強自己以寬懷的笑容來偽裝心中的嫉恨,"姐姐與王爺如膠似漆,妹妹只會祝福。"
聽著好假,張雲雷就是喜歡看她生氣卻還得假裝大方的樣子!偽善之人就得不痛快!
葉簫竺又道"那會子二弟不是說,晚上東街市有表演雜耍的嗎?咱們約著二弟去瞧瞧熱鬧?"
"好啊!再喚上鈺嬌一道兒。"脆聲應著,張雲雷心道就是不帶你飛!你奈我何?
"王爺……"丁紫媛剛想說她也想去,卻被葉簫竺無情打斷,
"本想約著妹妹,可你都四個月的身孕了呢!哪能聽得那些嘈雜的吆喝聲,再震到孩子可就不太好了,是吧,王爺?"
小葉子最近是雞湯喝太多?那叫一個雞汁啊!張雲雷不能再贊同!點頭附和道
"那可不是,愛妃還是在府裡好好安胎吧!本王已讓後廚給媛媛你燉了烏雞湯,多喝點,萬莫辜負本王的一番心意!"
咬了咬唇,貝齒輕颳著胭脂,不甘心的丁紫媛忍氣吞聲地回了聲"是"。
回屋的路上,丁紫媛不由琢磨,"敏兒,你說,王爺可是嫌棄我大腹便便,才不願帶我出去?"
"這……"敏兒不敢明言,怕主子惱怒,丁紫媛自顧自地道"我這麼年輕,待我産下孩兒,還會恢複原來的窈窕,到時候定然能再把王爺勾回來!"
路過葡萄架下,丁紫媛恨恨地扯下幾顆熟透的紫葡萄,一把捏碎!
"哼!葉簫竺!算什麼東西?她有我美豔嗎?"
"她自然是比不上娘娘的。"以往敏兒的確覺得正妃娘娘軟弱無能,衣著樸素,不似側妃這般明豔動人。
如今受夠了主子鄙視,敏兒反倒很希望有個性子溫和的主子,至少不會隨隨便便的犧牲她,而且那王爺慣是風流,也許看慣了妖嬈,又迷上了清甜呢!
也難怪側妃不得寵了,在王爺眼裡,不能睡的女人,要之何用?
如此想著,敏兒暗中嘲笑,主子的光鮮亮麗之下,多是鮮為人知的悲哀。
而正院裡,丁紫媛前腳剛走,張雲雷就抱起了葉簫竺,興奮地將她轉了一圈,
驚得葉簫竺緊攥著他衣衫,生怕被甩出去,掙紮著讓他放她下來,連轉幾圈,張雲雷才緩緩停下,讓她落地。
葉簫竺被他轉得左右搖晃,抓緊他臂膀不敢丟手,張雲雷扶著她,直到她緩過來,才鬆手讓她坐下。
驚魂未定的葉簫竺難以理解她的行為,嗔怪道"王爺瘋了嗎?轉我作甚?"
"演技太贊了唄!勞資差點以為你愛上了我!"葉簫竺今日的表現令張雲雷甚感驚喜,
"往後就這樣配合我,勞資帶你裝逼帶你飛!氣死丁紫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