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涯一聽這話,不由心疼姐妹,"是誰欺負姐姐?王妃娘娘?"
丫鬟奉上才摘洗的葡萄,安涯抬起戴著碧玉鐲的手腕輕拈一顆,送入口中,但見姐姐搖了搖頭,解釋道
"王妃娘娘對我很好,還時不時的送些好玩意兒過來,那個丁側妃,總是看我不順眼,前段日子她有了身孕,王爺來找了我幾回,她便視我為眼中釘,變著法兒的欺壓我!"
"她這不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嘛!自己不方便,還不許男人?有本事她別讓王爺納妾啊!再說了,她還不是個側室!"
安涯為姐姐打抱不平,太過生氣,以致於聲調有些高,嚇得妱陽趕忙提醒她,"小聲點兒,這話可不能讓外人聽到,當心隔牆有耳。"
"瞧姐姐嚇得!唉!"拿手絹擦了擦手,安涯由衷嘆道
"妹妹越發覺得星月樓好了!這王府簡直不是人過得日子!"
"由不得選擇啊!"妱陽又能如何,被王爺看上,總不能拒絕吧!本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孰料高處不勝寒啊!
次日,有人送上拜帖,張雲雷懶得看,便讓徐芒果念念,
"是季小侯爺的拜帖,說後天想過來拜訪王爺。"
來就來唄!還要打招呼?張雲雷剛想問出口,瞬間就明白了,古人沒手機,不能打電話預約,王爺又是大忙人,見他的人估計都得排隊,是以才有拜帖這一說。
縱然失憶,常識還是應該懂的,問得多了,只怕旁人覺得詫異,縱然芒果對他很忠心,但他還是下意識的不願在他跟前暴露太多,也只有在葉簫竺面前,他才能放下顧忌,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聽王爺應了這拜訪,徐芒果便去回話,張雲雷則離了書房尋葉簫竺去了。
頂著大太陽走了一路,進了屋,瞬間覺得涼快許多,有冰就是好啊!
熱燥的張雲雷抓起一小塊冰擱在手裡給自己降溫。素芳奉上加了冰的酸梅湯,正好解了他的渴。
喝罷湯,又淨了洗手,瞧著葉簫竺一直在低眸寫字,他便走了過去,想看看她在寫什麼。但見紙上寫著兩行字
河清澈,山巍峨,河山入夢,聲聲妖嬈任狂歌。
圖霸業,謀聲色,圖謀不軌,曲曲傾心天下合。
"這是……藏頭詩?"
"嗯,那首歌我很喜歡,你說他叫河圖,閑來無事,就寫些打發時間。"
"為毛寫他不寫我?我也要藏頭詩!"張雲雷表示自己吃醋了,自己的男人不寫,居然寫別的男人!哼!
然而葉簫竺真的只是寫著玩兒而已,也沒多想其他,他既然想要,那就再給他寫一首唄!遂讓他稍候。
得了應承,張雲雷這才樂滋滋坐下,磕著瓜子喝著茶,本以為要等很久,豈料很快就好了!一盞熱茶還沒涼的好嗎?
過去一看,但見上寫
梁燕安明鴻鵠志,
延年益壽修身時,
成鯉化龍耀山河,
勝者為王風雲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