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謝懷安憑空消失暴露敵方隱藏實力,再是毛崇之態度微妙不與合作,緊接著後院著火,郭放因斬斷父子關系而與長子舅家鬧了矛盾,此外,還有他的幾個心腹莫名遭暗殺……一系列陰招使下去,必然叫老賊感覺四面楚歌,形勢所迫不得不有所動作,他這廂再將大權送入老賊之手,老賊為了改變現狀必急於求成。
也就是說,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會那麼早死,還有大把大把時間把小皇帝拱下來後,郭放不會放慢腳步,反而會發狠爭奪,又因早已因病産生速速奪|權的想法且有了部分安排,便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然凡成大事需講個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地利郭放都佔了,人和卻還未夠格。倘若冒然推進,必然會暴露一堆空子給他白睢鑽。
這不,讓他在兵部撕開一條口子。
至於為什麼不下劇毒,幹脆毒死郭放,原因也不複雜。郭放手下幾十萬大軍,皆聽他的號令,可若是他突然暴斃,換了個人來當小朝廷的一把手,這些將領未必信服新的老大。若是內部分化成幾股敵對,明眼上看著是消除了郭放小朝廷的威脅,可若是夏國這時候打過來呢。
豈不一鍋端了他黎國。
所以,他要除郭放,就要除掉他的整個勢力。
如今大權給了郭放,暗鬥逐漸浮上水面,昨日已有夏國探子將黎國朝堂大亂的訊息送回夏國,若他猜的沒錯,這仗很快就會打起來。
毛崇之:“那咱們還得找個理由禦駕親徵啊。”
白睢:“簡單,下個旨帶上馬楊和他的兵馬,假意借機反他郭丞相。如此低劣的招式老賊必輕易識破,將計就計同意朕去迎敵,背後動些手腳,來個借刀殺人一箭雙雕。”
那馬楊便是曾經的魏王,現在已被去了藩王名號,封了忠勇公。當初他是夏國藩王,後來投了黎國,本以為會有一番作為,誰知被郭放壓到至今。他多多少少也算投靠了郭放,但心裡也清楚郭丞相不可能真正容他,便一直沒有交出手上兵馬。而今要麼等死,要麼置之死地而後生,一旦得到機會,必定頭一個反了郭放。
毛崇之緊張:“那樣豈不危險?”
白睢,笑:“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魏王手上還剩下的幾萬兵馬必能為朕所用,雖然少了點,但有朕在,怕什麼。”
說到此處,門外便有宮女敲門。毛崇之出去看了眼,回來時手裡多了個承盤:“嘿,陛下,是苗姑娘送來的畫,這回又不知畫的什麼。”
白睢忙叫他拿過來,開啟,見畫還是他先前畫的那幅,狗子背上卻被她添了只貓。能跟他開這玩笑,大抵是放過他的意思吧。稍晚些時候去找她,想來因不會再被甩黑臉了。
就是她這畫功啊,一言難盡,差點看不出來是隻貓。
毛崇之忽而因此想到個事兒:“咦,那苗姑娘呢,陛下您要是打仗去了,她怎麼辦?是否也要送走。”
“帶上。”
“戰場上刀劍無眼……”
白睢摸著手上被她咬的傷——在結痂,有些癢——無可奈何搖搖頭,嘴角露出一抹暖意:“若不帶上她,她這個倔脾氣的,肯定得跟朕絕交。”
更何況,倘若不給她添份功績,將來她一介小小商人之女又如何坐穩皇後的位置。就憑她曾經救駕?不,還遠遠不夠,他必須藉此機會給她添功。
毛崇之了了:“那……苗姑娘要以什麼身份隨軍呢?陛下,您可別忘了,女子不得擅入軍營啊。”
這個問題白睢早就琢磨好了,挑眉反問:“她必須在朕眼皮子底下,除了侍寢的,難道還有別的身份好使?”
不是,陛下,您這是要苗姑娘跟您睡一個帳子一張床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感覺自己婊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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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fag立在這裡,白蓮花裝多了,早晚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