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這個人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姑奶奶要找的人被他給找到了。
不過接下來怎麼問呢?難道單刀直入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許清菡的大美人兒?不行不行,太俗了,得找個委婉些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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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原來……原來是星辰大海陳辰兄,嗯那個……那個……那首水調歌頭,看起來陳兄很熟悉呢。”
陳辰有些奇怪,這許仲顯然是精明的,可怎麼問得這麼怪異?語氣也這麼怪異?沒有絲毫緊繃的殺機啊。
直接問你之前是不是詐死的不就行了?
“算是熟悉。”陳辰仍舊背對許仲,一邊回答一邊默默察看著地形,畢竟許仲有五個隨從呢,真動起了手便得要把地形利用起來。
“熟悉到……嗯,至少我知道,這首水調歌頭不是許公子寫的。”
“我可從未說過是我寫的,許家人的臉皮還沒這麼厚!不過難道陳兄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這首詞的嗎?不想知道緣由嗎?”許仲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好奇……多少有那麼一些,但不算太好奇。”陳辰再次背身回道。
“我確實是聽過這首詞,不過不知道是怎麼傳到許兄耳中的,因為告訴我這首詞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死了?”許仲猛然瞪著眼睛,一時之間有些傻眼。
啥意思?許仲覺得一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啊?你不好生生站在我面前嗎?完全不明白啊。
許仲覺得莫名其妙,陳辰更覺得莫名其妙,這許仲到底在繞什麼彎子?
好吧,難道說還有……轉機?
好像是這樣?陳辰皺著眉想了想,然後鬆開了握著匕首的手。
“是的,死了。”陳辰轉過身,帶著微笑看著一臉莫名的許仲繼續道:“那個人也姓陳,且與我同名。正是他告訴我這首水調歌頭,還告訴我這首詞世上沒幾個人知道,所以那李顯年竟然能寫出來讓我很是意外。”
許仲眨著眼,疑惑的一遍一遍打量著陳辰。
“你是說,那個也叫陳辰的人已經死了?”
“對。”
“怎麼死的?”許仲慎重問著,他覺得這事情很大條,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呢?一定得要問明白啊,如此才好將詳情告訴姑奶奶。
他並未想到陳辰會騙他,因為在他看來,那個陳辰與姑奶奶共過生死患難,臨了還捨己救下了姑奶奶,兩人是極親密的。若真正的陳辰知道面前站著的是許清菡的侄兒,一定會很欣喜的問些許清菡的近況,至少不會騙他,因為根本沒有可能沒有必要啊。
如果這個人是真的陳辰,那即使再蠢,此時也會知道自己與許清菡是有關係的。所以這人既然如此表現,那便代表他說的是真的。
那個真正的陳辰,竟然死了?
陳辰呼了一口氣,似笑非笑道:“那個人具體怎麼死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此時葬在曲裡的孫家村裡,我還曾去拜祭過。”
他很想指責一番,姓許的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呢?不正是你們家希望並且指使的麼?當然,這會兒情形有些詭異,他不可能真這樣說。
額……那估計應該不假了,倒確實是惋惜,他還一直想見見那個人呢,看來是沒機會了。許仲愣愣了半響,這才苦笑道:“果然是好人不長命啊。”
“是的,好人不長命啊。”陳辰敷衍附合著。
此時是奇怪的,陳辰與許仲二人各懷心思,讓這場談話變得奇怪無比。一言不發的唐寧與陸淑穎也覺得無比奇怪,這二人……到底在說啥?怎麼說的話都莫名其妙的?
陸淑穎還好些,畢竟對於陳辰知之甚少。唐寧可就不一樣了,老大在搞什麼鬼?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陳辰了?還葬在孫家村的陳辰?你那不是詐死嗎?
可是那姓許的似乎還真相信了,簡直是怪到了極致。
當然,他知道陳辰既然這麼說就必定有深意,不可能會傻乎乎的在此時插嘴說些什麼,只是用狐疑的目光看看陳辰又看看許仲。
許仲在意識到原來是自己“認錯了人”後,覺得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那就這麼著吧。
擺了擺手,神情上多少有些意興闌珊。
白歡喜一場~
“既然陳兄與那位陳兄相識,倒也是緣份,陳兄且放心離去吧。”
“今晚之事,日後你只需小心暗地裡的陰招即可,而且你遠在曲裡,想來問題不大。官面上的事,若李家敢聒躁,自有我來擺平。”
陳辰有些意外的眨眨眼,隨即醒悟過來,先抱拳謝過,然後帶著唐寧揚長而去。
這算個什麼事兒?直到離開後陳辰仍舊在想著,這許仲神情並不似作偽,而且也根本沒必要作偽,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矇混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