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同,”謝元惲實在覺得自己寵壞了齊初彤,“她現在有著身孕。”
“有公主在一旁,她們該是帶著府裡的侍衛陪同,公主有分寸,不會有事。”
謝元惲啞口無言的看著齊磊,他不是個死板板的讀書人嗎?自己的老婆上妓院,他怎麼能如此淡定?
他的袖子一甩,火速的往大門的方向而去,要去把不知天高地厚的齊初彤給抓回來。
齊磊見狀,原想喝杯茶水,但見主人都走了,想了一會兒也轉身跟了出去。
尋芳居裡,齊初彤和方念容著迷的看著芳兒新排練的舞蹈,幾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身段婀娜,別說男子,就連她們兩個女人都看直了眼。
謝元惲大步走了進來,二話不說,長手一伸就把扮成小廝模樣的齊初彤一把攔腰抱起,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往外走。
方念容微驚的看著他,一個轉身卻撞到了齊磊,“駙馬,你怎麼來了?”
齊磊低頭看著方念容興奮的五官,勾了下唇,“玩得可開心?”
方念容點了點頭。
“可以回府了嗎?”
方念容雖然覺得尋芳居好玩,但夫君都下朝了,自然就得回府去陪夫君才是,“好。”
謝元惲將齊初彤給放進馬車裡,就見齊磊帶著方念容跟出來。
“你真由著她?!”謝元惲難以置信的指著一臉得意的方念容。
“在娶她時,便知她的性子,”齊磊淡淡的說道,“所以公主想如何就如何,無須改變,因為我就喜歡她原本的樣子。”
書呆子會說甜言蜜語?!謝元惲覺得不可思議。
“侯爺,告辭。”齊磊扶著方念容上了自己的馬車。
謝元惲皺了下眉,也沒空理他們,他轉身上了馬車,瞪著齊初彤。
齊初彤滿臉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回視著他。
“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麼?”謝元惲問。
齊初彤搖了下頭。
“你懷有身孕。”看著她凸起的肚子,他滿心無奈。“還穿著這一身,像什麼樣子?”
她一臉的無辜,討好的拉著他的手臂,“就像挺了個肚子的小夥子,不成嗎?”
原打算好好的罵她一頓,但一看到她眨著眼睛看他,所有的指責只化成長長的一聲嘆息,“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看上你的?”
“不是你看上我,是我看上你。”她笑著提醒。
他忍不住輕敲了下她的頭,“笨蛋。”
“我才不笨,”她微笑道:“不然也不會選了你當夫君。而且你喜歡麻煩,我若不惹事,你還覺得日子無趣。”
明明學問不好,但他說的話,尤其對她有利的,她記得倒是很清楚,他先是一愣,最後忍不住揚聲大笑。
遇見她,他註定認栽了。
——全書完
後記
隨筆 子紋
轉眼間,一年過了大半,我家大少爺也在這個夏天順利從國中畢業,將要踏上人生另一個裡程碑,在寫這篇後記的時候,他還在等發榜,所以最終他會進哪一所學校就讀還是未知。
臺灣的會考制度……因為我不是教育學者,所以我不便評斷些什麼,但我得老實承認——教育部發的那一本本的介紹,學校開的一個個的講座,寫的、說的很明白,但我理解的很辛苦。但無論如何,慶幸現在終於告一個段落,我與他都能鬆口氣。不過基本上,一直煩惱擔心的好像只有我,他大少爺倒是生活得挺自在。
孩子越大,越明白那句“多兒多女多冤家,無兒無女坐蓮花”的理論。原則上,我應該是個乖孩子,因為我媽總說:她不知道什麼是叛逆期,因為她沒經歷過。所以當我面對我家少爺所謂的叛逆期時,我很煩惱,與他溝通,他常告訴我不要拿他跟我比較,因為他與我不同……我當然明白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生命個體,只是總希望他能聽話一點、用功一點。
我弟那對雙胞胎中的弟弟,從出生就待在保溫箱,前陣子又因為連續發燒好幾天,怕引發肺炎而入院,在兒童病房的樓層,常看到許多小小孩吊著點滴,坐在迷你版的輪椅上,每三天要換一次點滴注射的位置,孩子的血管很細,往往要試好幾次,孩子尖叫大哭,父母還是隻能壓著他,試圖安撫,但往往沒什麼成效,整個樓層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這一切對父母而言都是難言的煎熬。
突然我想起我家少爺還在我肚子裡時,那時我只希望他健康平安的出生長大,只是隨著他越大,我貪心了,對他的要求也多了,回想初衷,有個健康的孩子,他平安的成長,似乎就該感恩了,不是嗎?
但偏偏理智如此,要做到由孩子喜好實在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所以除了等他經過社會洗禮,變得懂事外,終究只能自己學著更豁達的去看待事物,灑脫的由心認同那句兒孫自有兒孫福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