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公主相助,相信事情會進行得更順利,想起了方才進門時方念容輕快的笑容,“公主是不是有什麼開心事?”
“我要給你看這個。”方念容獻寶似的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個閃亮的金飾,那飾品小巧可愛,做成了一枝筆的形狀。“很美,對吧?”
齊初彤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拿起來打量,點了點頭,“很別致,該是皇上或貴妃娘娘賞的吧?”
方念容搖頭,“都不是。是狀元郎送的。”
這個答案倒出乎齊初彤意料之外,“我哥哥?!”
方念容難掩心中喜悅的點頭,“是啊!下朝之際,託了個太監送來的。說之前我請你回府向他要狀元筆時,他就尋人打造這個金飾打算給我,現在正好送給我,他要我隨身帶著。”
她哥明明就是個書呆子,怎麼也懂得討姑娘開心?真是太難以置信了。而且在她回府去要狀元筆時就尋人打造——可是那時他跟公主的婚事根本就八字還沒一撇。
“嫂子,”方念容看到謝元惲一身朝服的走進來,立刻揚起聲音,故意調侃的問:“我表哥有沒有送你什麼訂情之物?”
齊初彤老實的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我表哥就出一張嘴會哄人而已。”
“你又怎麼了?”謝元惲進門,不以為然的掃了方念容一眼。“乂興風作浪,見不得人好。”
方念容晃了晃手中的黃金筆,“狀元郎送我的。”
謝元惲不屑的一撇嘴,“不過就是枝筆。”
“總比你什麼都沒送的強。”
“誰說我沒有,我整個人,整顆心都是我娘子的,連命都可以給她,你那個狀元郎比得上嗎?”
“這話真虧你說得出來,也不會臉紅的。”
“我說事實,”他詢問的聳起眉毛,“有什麼好害羞的?”
在他們倆吵嘴的時候,齊初彤已經命人送上吃食。
“夫君先梳洗,再用膳吧。”齊初彤在一旁彷佛沒事發生似的開口,“公主也一起。”
方念容不客氣的點頭。
謝元惲則轉身進房去換衣服。
齊初彤親自替謝元惲更衣,他低著頭,靜靜的看著她。
“怎麼這麼盯著我瞧?”她對他柔柔一笑。
“你變了。”他伸出手抱了她一下,她變得沉靜,做事也沒有之前魯莽沖動,但她似乎對自己的轉變無所覺。
“我不懂。”
他注意到她不解的表情,將她的手舉到唇邊,“看來真是經一事,長一智。”
她更是困惑,“夫君,說些我聽得懂的話好嗎?”
看著她天真的樣子,他忍不住仰首大笑,相信不管她再如何轉變,在他的面前,她永遠是初識時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女孩。
“要些什麼?”他抬起她的手,輕輕的一吻,“只要你開口,我都給你。別讓那丫頭給比過去。”
她忍不住失笑,“夫君整個人,整顆心都是我的,連命都可以給我,已經夠了。而且——”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自己妝臺上的木盒裡拿出一條折得整齊方正的帕子,“我們也有定情之物。”
一條手帕這麼寒酸?!他接過手,想起了這是在初識時,她跌倒受傷,他壓著她傷口止血的帕子。
“你還留著?”
“當然。”她將手帕放在自己的胸前,“這是我的寶貝。”
他疼惜的看著她,用指尖輕撫她的下巴和臉頰,珍惜的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器。
他的溫柔使她心頭一緊,她抬起臉索取他的吻。在深情擁吻中,她感謝發生在她身上的奇跡,讓她重新再活一次,選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