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亭知道楊氏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要他一個承諾。
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來,鄭重朝著她深深一鞠躬說:“嬸子放心,盡管街坊鄰居看見也是不怕的,我和玉兒早已情投意合,待到了合適的時間下了定,過了明路,自然就能堵住悠悠之口!”
聽到這樣的回答,楊氏的心便落下了,對這未來的女婿也越發滿意,看來他真的如同女兒所說,是下定主意要和閨女成婚的。
想著笑容便更多了一些,招呼著他坐下:“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便要問你一些問題了!”
楊氏說著還未來得及張口問一句,沈玉就使勁拉著她的手晃:“哎呀,娘!你有什麼好問的呀,你想知道的問題以後我慢慢告訴你成不成啊,我這離家好幾日才回來,你都不讓人家喘口氣的呀!”
楊氏還沒問什麼,就被女兒攔在了前頭,心裡氣急敗壞,只道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人雖然見到了,可對他別的都不甚瞭解,不問幾句,怎能安心?
楚雲亭見此,知道沈玉怕他為難無法回答,便輕輕咳了一聲,看著她們母女同時轉過臉看著他,淡淡一笑:“嬸子有話請問,晚輩定拒實以答!”
楊氏心道這小子倒是個有眼色的,一把將沈玉的手推開,看著楚雲亭正色道:“咱們倆家好歹是一個村裡住過的,彼此的家境呢都清楚,所以別的我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但今日你抱著我女兒回來,街坊鄰居可都是看到的吧?”
“是的,一條街都看到了。”
楊氏聞言笑了笑,又說:“既然所有的街坊鄰居都看到了,那你也知道我女兒以後會有怎樣的名聲,你只說,和我女兒之間的事情,要過了明路堵住悠悠眾口,我只問你一句,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女兒成親?”
“我女兒雖說還沒給前頭的夫君守夠一年喪期,可眼看著冬天都到了,也沒幾個月了,所以你也千萬別覺得我操心太過,畢竟我就這一個閨女。”
“咳咳……”
楚雲亭聞言還來不及說什麼,便聽神域在一旁咳了兩聲,目光疑惑的落在她面上,只見她沖著自己擠眉弄眼,似乎是要他敷衍她娘……
可下一瞬,那擠眉弄眼的眼神不見了,她那一張臉上皺成了苦瓜一樣,他的目光不禁落在她手臂以下的位置,估計在他看不見的書桌底下,她娘動手了!
楊氏心中焦急,咬牙切齒的湊到女兒的耳旁,威脅著說:“你再敢開口,或者有什麼動靜,今晚,我一定打爛你的皮!”
沈玉只覺得自己的左大腿上肉都被擰掉了一塊,她使勁的揉著那一處,齜牙咧嘴的再不敢吭聲,只能看著楚雲亭微微挑動眉頭,希望他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楚雲亭坐在對面,緊張的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見她們母女都靜了下來,這才一笑:“嬸子,此事我已同玉兒商議好,等來年她喪期守滿,我參加了春試後,便成婚。”
此話一落地,楊氏便喜笑顏開,心滿意足,能去春試呢,指不定能中了狀元!到時候她女兒就是狀元娘子了!
而坐在一旁的沈玉卻是瞪大了雙眸,桌子底下的腿忍不住的踢了踢他,回頭沖著楊氏說:“娘,我說你著什麼急?別再問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了,好不好?”
“再說了,你就那麼著急把我嫁出去呀?我在家裡多陪你幾年不行嗎?”
楊氏瞪她一眼,笑眯眯的看著楚雲亭越看越順眼,起身說:“那雲亭你先坐,我去準備飯,晚上留下吃啊!”
“謝嬸子,那雲亭就叨擾了。”
楚雲亭站起來,還沒來得及相送,就被皺著眉頭的沈玉拉進來了她的房間裡,剛關上門,只聽她重重地嘆一口氣,靠在門框上盯著他:“我不是踢了你一腳嘛,叫你敷衍我孃的,你怎麼還說明年成婚?”
楚雲亭聞言低沉一笑,上前一把抱著她的腰,低頭就咬著她的唇:“明年還不成婚,你想給那個死鬼守幾年?你是存心想憋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