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玉疑惑的看著他去而複返,一句話還沒說出來的時候,只見這小混蛋背在身後的手猛然伸出來,攥了一把滿滿的沙子,刷的一下扔在她花朵和花粉裡面!
“沈文你想死!”
沈玉看著自己費盡苦心才回來的花瓣和弄了半天才磨出來的一小碗花粉瞬間被他弄髒,那沙子細小挑也挑不出來,頓時氣的差點沒有吐一口老血!
偏偏沈文這個小混蛋還得意忘形地在沖著她做鬼臉吐舌頭!
沈玉氣的要瘋,轉了一圈,發現沒有趁手的東西去抽他,忽然看到癱在地上的大黃狗,頓時一聲大吼:“阿黃,去給我咬他!”
阿黃這狗很有靈性,雖然說平時懶洋洋的,不是趴著,就是躺著,很少出去瞎晃悠,可她一開口它立馬便竄起來,張大了狗嘴就叫著去咬沈文,他一見狗來了,頓時嚇得哇哇大叫,就要往外跑。
“小兔崽子,你別跑,賠我的花粉!”
沈文在前頭跑,阿黃還在後面追著,咬著它的褲子就是不撒口,沈玉看著他嚇的一雙眼都紅了,這才解了氣:“阿黃回來!”
一語落地,阿黃立馬鬆了口,跑回來沖他搖尾巴,沈玉說了聲乖乖狗,摸了阿黃的頭,這才發現沈文嚇得屁滾尿流,早就跑得沒人影了。
“小兔崽子,下次再敢來搞破壞,讓我家阿黃咬你的肉!”
沈玉回到院子裡,看著自己好幾天的心血又廢了,氣呼呼的回到屋裡,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一下。
沈文一路狂奔回到了家,看著褲子上被咬破的洞,耷拉著頭走進院子裡,張氏看兒子這個樣子,問:“小文怎麼了?”
他聞言哼一聲:“還不是大姐,她不讓我動她的東西,我惱了,把她的花粉裡面撒了一把沙。”
“誰知道她居然讓阿黃咬我,差點都咬到我的肉了,你看把我的褲子都咬了一個洞!”
張氏聞言氣得不行,卻無可奈何。走上前去,看看他腿上沒被狗牙咬到,這才伸手氣急敗壞的去戳他的頭。
“不是叫你去問沈玉那小蹄子弄花粉做什麼的嗎?怎麼還沒問出來自己反而被狗咬了?真是不中用!”
沈文被責備,自然不開心,氣呼呼的進了屋。
見兒子耍脾氣,張氏也不再說什麼,繼續回廚房去做飯。
晌午時候沈財上工回來吃飯的時候,飯桌上張氏想起孃家侄子娶親的事情,問沈財:“我侄子過幾日娶親呢,聘禮銀子還不夠,爹說叫咱們幫襯一點,你什麼時候時候發工錢?著急用銀子呢!”
沈財聞言說了句:“這還沒完工呢,完工了才有銀子發,急也沒用。”
張氏聞言登時就惱了,看著丈夫那個沒出息的樣子,氣得直罵:“都是你這個不中用的攢不下銀子來,現在我家裡有事,你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嫁給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什麼事兒都得我自己操心,窩囊廢!”
沈財被罵了一通,卻不敢吱聲,又好像是習慣了一樣,看著張氏摔了筷子進屋,也沒動,只顧吃自個兒的飯。
倒是坐在外面陪孫子的老夫人,聽見兒子被媳婦兒罵窩囊費,心裡很是不高興。
想著上一次給她的銀首飾,讓她給英子抓藥,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錢,剩下的銀子回來全都不給她,她心裡都是氣。
張氏躺在屋子裡的床上,氣得飯也吃不下,想著孃家用銀子,沈紅一旦說好親,就要準備嫁妝的,家裡卻沒幾個錢,指望丈夫那個窩囊廢是不行了。
想了一圈又想到,沈玉最近搗鼓的那些東西,心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