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二人一直修煉到寅時才結束,胡風道:“感覺內力均衡了些,看來平時還有多多調息內力。”岑芊霖道:“你天賜聰穎,修煉起來比我快上百倍。”胡風謙虛道:“哪有,倒是你內力過於用極,我見這內力講究陰陽平衡,還是多多修煉的好。”
岑芊霖心想:你是想每天見我,還是想早日修煉完了,不再找我。胡風見岑芊霖心事重重,道:“妹子,這是怎麼啦。”岑芊霖道:“早點回去吧,省著給你添麻煩。”說完輕身閃走了,胡風望著那輕盈的身影遲遲未動。
王可生早上見窗外天氣尚可,心想:聽李哥昨日說起今日有趕集,可以和師哥師妹一同去看看。剛要去開門胡風和擎淩已推開門道:“可生,走去趕集。”王可生應聲後與二人一同前往集市,小鎮的大集人山人海,真是熱鬧,有賣水果蔬菜的,有賣衣料布匹的,有賣胭脂水粉的,還有賣幹貨藥材的。最有趣的是大集間的幾個賣藝的,有“胸口碎大石”有“吞劍飛刀”還有“戲耍精猴”,真是讓人流連往返。
前來趕集的人不只是小鎮上的人,還有過往的行客。擎淩停在一個賣胭脂水粉的攤前一動不動的挑選起來,那賣水粉的道:“姑娘美若天仙,用了我這胭脂水粉豈不美過仙女。”
胡風二人像家丁一樣在擎淩身後,擎淩臉紅的挑了幾個,胡風笑道:“師妹這被人一誇,瞧買了這麼多。”擎淩翻眼道:“本來就美,還用誇嗎?”胡風和王可生開懷大笑,王可生道:“是啊,師妹天生麗質,美著呢!”擎淩笑道:“還是呆子會說,師哥你可學著點啊!”人說說笑笑地走到了集市間最熱鬧的地方,只見表演的地方被人裡外層的包圍住,人擠了擠到前面一看,正在表演飛刀。
突然一隊衣著白衣持彎刀的人騎馬沖破了這熱鬧的氣氛。王可生一看竟是上次和襲擊吳世能那些人穿的一樣,心想:我正要找你們問個明白。王可生自己還沒問。對方領頭道:“傷好啦,小子,今天要你的命。”
王可生回道:“我與你們鐵血鏢局毫無過節,為何頻頻找我們麻煩。”那領頭道:“小子,怪就怪你義父吧,做出此等陰毒之事,我們怎麼放過他。王可生問道:“我義父怎麼陰毒了”領頭的接道:“你記得上次押鏢價錢不和之事吧,你義父明面上妥協了,可暗地裡一分錢沒有付給我們。”
王可生道:“不可能,地宗賬目一直由我管理,上次押鏢的錢我早已支出,還讓錢師弟快快送去,難道?”
領頭的道:“休想欺騙我,若是幾十兩的鏢錢我也不至於前來尋仇。”
王可生問道:“那是為何?”領頭的道:“不給錢就算了,你們竟然暗殺我們的少爺。”王可生怒道:“你們休要血口噴人,可否有證據。”
領頭的從懷裡拿出一枚暗器道:“這是你師弟的吧!”王可生見這暗器四四方方,有稜有角,正是錢利平的獨門暗器。
領頭的道:“這下無話可說了,這暗器我找人查過,就是你們地宗那錢利平的獨門暗器。你們地宗殺我家少爺,我便殺光他洪克西的所有徒弟,以祭奠我家少爺。”說完和身後幾人下馬把胡風人團團圍住。
胡風小聲道:“那錢利平不是死了嗎?”
王可生道:“可能不是一夥的,這下怎麼辦”
擎淩喝道:“你們講不講理,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不找兇,抓我們幹什麼。再說錢利平死了,這仇不就報了。
領頭的道:“他一人之命怎能抵我家少爺之命。”說完沖上來一掌打向擎淩,王可生和胡風二人擋在前面異口同聲道:“休傷我師妹。”擎淩瞬間被兩位師哥同時保護,心裡似飲泉般甘甜。領頭的道:“你們兩個不要命的,一起上吧。”胡風雖腹部有傷,但是經過昨晚與岑芊霖修煉,已有好轉。只見胡風給王可生使了個眼色,王可生點頭後二人沖上去一人左拳相攻,一人右掌相迎。由於二人招式過於迅猛,領頭的也沒見過此等武功,被打的無從還,只能左右擋之。
領頭的見自己無法招架二人的同時攻擊,突然運足內力,右腳側步閃躲與王可生身後,剛要下掌就被胡風攔下。王可生轉身一招混天百步掌打在領頭的胸口,領頭的瞬間被擊出半米。二人合力擊敗領頭後,胡風道:“大言不慚。”領頭的道:“呵!厲害。”這時突然從他身後閃過一人,身著黑衣,持寶劍,頭戴笠帽,臉被黑紗所擋。擎淩一下子認出了這人道:“師哥,他就是殺錢利平的人。”
王可生道:“師哥小心,這人可能不好對付。”
領頭的道:“殺了他們,給你雙倍報酬。”
黑衣人點頭拔劍刺向胡風,人都未帶兵器出來,只好空以對。這黑衣人上下揮劍,劍法單一,胡風提步上去一掌,哪知這黑衣人轉身丟擲身後的鬥篷,腕一轉,劍也變化了角度,直刺胡風左胸。王可生見胡風有危險,起身一掌打了過去。黑衣人扯步躲閃,寶劍後持道:“命大。”隨後步伐變化多端,快過胡風的墨離劍法。胡風二人根本不知道此人下一步的位置,只好按兵不動。
哪知黑衣人突然沒了蹤影,胡風二人環視四周也未發現一絲氣息,忽然一道銀光閃過,割傷了胡風的左臂和王可生的右臂。領頭的罵道:“我僱你殺人,不是玩的,快殺了他們。”話音剛落黑衣人出現在他身後以劍逼喉道:“再多嘴便連你也殺了。”那領頭的嚇得如鵪鶉般道:“不敢,求您快殺了他們吧。”黑衣人道:“要不是那幾百兩我第一個殺了你這多嘴的。”只見黑衣人揮劍如閃電,步伐如猛虎,直沖向胡風等人,胡風見眼前銀光閃閃,毫無頭緒。正危之時,宇恩歧及時趕到,拔出腰間雙斧當下了這殺氣重重的銀光。
宇恩歧不耐煩道:“好家夥,你們不能讓我休息幾天嗎成天刀光劍影的,眼睛都晃瞎了。”
擎淩道:“落湯雞,怎麼才來,這家夥厲害得很,小心啊!”
宇恩歧望了一眼擎淩,與這黑衣人拼殺起來。拆過幾招後,兩人均被彼此的兵器彈開。黑衣人笑道:“這餘老家夥的徒弟果然棘。”
宇恩歧冷笑道:“明都大殺都來湊熱鬧啊!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黑衣人哼笑道:“我只看錢殺人,既然東家讓我除掉你們幾人,那誰也別想活著離開。”宇恩歧道:“就憑你一人之力與我人抗衡,小心牛皮吹破了。”說完身後傳來擎淩的聲音:“落湯雞,不算我啊!”
宇恩歧回頭道:“去去,一邊玩去。”擎淩擠眉弄眼道:“又是這句話,當我歲小孩兒啊!”
胡風道:“師妹,此人功力高於我們人,不可輕敵,大家都怕你受傷,師哥更不想讓你與其拼命。”
擎淩道:“那好,我在一旁就是了。”說完就像一隻溫順的綿羊一樣躲到了胡風身後。王可生道:“咱們人合力看看能否擊退他。”人一同出招打向黑衣人,猶如群狼撲獵。黑衣人抱劍不動,真要人擊之時,黑衣人不見了,隨即只見幾道銀光,胡風人已被割傷。黑衣人轉身急刺胡風,胡風欲空奪劍,搏一搏,哪知身後突然飛出鏢。
黑衣人躲閃後撤道:“哼,來個搶飯碗的。”原來是岑芊霖,擎淩見到她心裡就暗罵道:“你不走了嗎狐貍精。”胡風見岑芊霖曼妙的身影,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隨風絲絲舞動,心想:你這嘴硬心軟的姑娘。
岑芊霖道:“莫大哥怎麼不在明都過著悠閑的日子,跑這窮鄉僻壤的幹嘛”
黑衣人道:“這不四靈芳的大小姐,岑芊霖嘛。來搶飯碗的嗎?你是不懂規矩,還是怎麼的。”岑芊霖笑道:“我倒不是搶飯碗來的,若莫大哥缺錢,我倒是可以做個和事老,省著大家大動幹戈。”黑衣人道:“一行一道,你這是拖我下水,破了規矩你叫我怎麼回明都。我可警告你再不走,我可連你一起殺了。”
岑芊霖回頭道:“傻子,站起來,一起運功看能不能抵過他。”黑衣人再次提步刺劍,岑芊霖眼前銀光四射,身後胡風起身雙掌直接岑芊霖柔軟如棉的背部,只見合二人之力竟以內力抵擋住了黑衣人的多次速攻。宇恩歧和王可生也前來助攻,四人打出一波犄角攻勢。宇恩歧持斧橫劈過去,速度之快竟能聞見空氣與斧刃摩擦的聲音,如鬼哭狼嚎般刺耳。王可生運足內力竟打出混天百步掌六傷的力道,威力斷石分金。黑衣人見勢頭不對,被幾人合力擊飛逃跑了,身後的一隊白衣人也扔掉兵器,騎馬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