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疑點沒有搞清楚。一、死者從喝酒的飯店出來,裡面的服務員說他沒有醉酒的表現,難道他走了一路就醉厲害了?二、從飯店到宿舍的路慢走只有15分鐘,死者出飯店時大約是10點,假使死者醉酒了,走得很慢,也應該在10點30分左右到了。而宿舍樓是11點20分關門,死者怎麼也應該在關門之前趕回宿舍。”刑警隊長一連說了兩點懷疑。
他的話剛說完,忽然響起了幾下敲門聲,來的正是郝一楠,他是來送那個檔案袋的。郝一楠認識學校派出所的幹警,直接向刑警隊長走過去,“有人要我轉交給你。”
刑警隊長將檔案袋在手中掂了掂,輕輕開啟,只有一封信,大家都屏住呼吸,看著刑警隊長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信中會是什麼內容。
看完,他將信輕輕折起來,把助理叫過來,耳語了幾句。只見助理聽著,不停地點頭說是,轉身就出去了。刑警隊長這才請郝一楠坐下,說這事很快就會有答案。
郝一楠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4點了,又不敢確定自己在這裡會不會妨礙辦案,就問:“刑警隊長,我也要在這等嗎?”
“難道你不想知道事實真相嗎?很快就大結局了。”刑警隊長神態自若地和郝一楠聊著學習上的事。
近3個小時過去了,助理還沒露面,郝一楠有點瞌睡了,正在這時,助理領著一個男生走了進來。這男生看上去很文靜,白白的瘦削的臉,架一副眼鏡,眼睛透過眼鏡不自然地看看刑警隊長,又看看郝一楠。
“你叫嶽霖?”見對方點點頭.刑警隊長又問:“1月17日晚上10點你在幹什麼?”
這個叫嶽霖的學生頓時臉變了色,並開始出汗:“我確實在家裡,我父母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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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租房處喝酒嗎?”助理一句話嚇得嶽霖一句話也說不出了,並支吾著想著如何回話。“別再狡辯了,趕快交代了吧,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過程!”助理冷不丁說了句,嚇得嶽霖一下癱軟在那裡。
原來,死者名叫鄭曉剛,生前一直與一女孩關係很好,女孩對鄭曉剛也一直很愛慕。可學校楊副校長的侄子嶽霖卻喜歡上了這女孩,於是就不顧一切將女孩騙到手,這才使女孩不得已選擇了嶽霖。嶽霖為了永遠佔有女孩,就威脅她,說女孩要再跟鄭曉剛來往,就讓叔叔找藉口將她開除,讓鄭曉剛也不好過。女孩就怕了,對他百依百順,一直跟他在外租房住。
可鄭曉剛知道了實情後,就非要女孩離開嶽霖,說他是畜生,要帶她去找學校。
於是,女孩在萬般無奈之下,寫信勸告鄭曉剛,說岳霖又狠又自私,叫他不要管這事。鄭曉剛不聽,更不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受折磨,就去找嶽霖理論,結果就敗下來了。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晚上到飯店去喝酒。回來的路上正好碰到嶽霖去學校送女孩回來,嶽霖就說:“你小子是窩囊廢,有本事你跟我好好喝,看誰厲害!”
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經不住挑逗,雖已微醉,鄭曉剛還是跟著嶽霖到了他的租房處,與嶽霖坐下就喝起來。一瓶白酒下去後,他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嶽霖忽然起了歹心,北方的嚴冬可是能凍死人的,他這樣睡在外面,必定凍死無疑。於是,將近12點30分左右,他揹著鄭曉剛進了校園,將他扔在了宿舍樓門口。果然,第二天就聽說了凍死人的事。恰恰那晚天降大雪,將所有的痕跡都掩埋了。
刑警隊長拍了一下郝一楠:“小夥子,謝謝你啊。”
“我就是送了個信,換成誰都會這麼做。”郝一楠回答。
刑警隊長笑了笑說:“關鍵是你那天主動問了一下那個冤死的鄭曉剛。”
這以後,再有做實驗晚回時,郝一楠也都儘量在實驗室湊合著過夜了。
一年後,郝一楠考上了外地高校的博士,臨走前他還特意到那男生的墓前送了一束花,算是告別,希望他的靈魂能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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