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耗盡的百里,脆弱的不得了,彷彿風一吹兒就會消失了。
她軟軟的一團,縮在司白懷裡:“孽是蕭天做下的,他因為被廢黜天道之位懷恨,企圖將你我斬殺於此。
可他不知道,那陣法根本就無法傷害我分毫……”
司白哭著說:“什麼無法傷害你分毫,你就慣會哄騙我,從前是這樣,如今又是這樣。
哪裡就不能傷了,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不知道的麼!”
他哽咽著摟緊了百里。
百里笑了笑,越發的虛弱無力:“你怎麼能不講理呢。”
若非為了換下司白,她將二人的氣息互換了一半,那陣法根本不會鎖定她。
只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說了。
她用力的笑著,想一直保持甜美的樣子:“無論怎樣,總不能讓蕭天好過才是。
我已經鎖了他的神魂,也為張堯重鑄了神魂,你到時候記得,把張堯送進蕭天的身體中。
雖然他這個人醜了點,但底子還是很不錯的。
也算我許張堯一個錦繡未來吧!
日後,若有可能,便給他一個參加天道競選的機會。
也讓蕭天好好的看看,他被廢黜,究竟是不是合理的,他到底配不配化名為蕭天。”
百里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是對蕭天的。
蕭天,哮天……他這是對天地規則不滿呢。
可他,也配?
司白聽著百里像是交代後事一樣,絮絮叨叨的安排著,只恨不能捂住她的嘴,讓她不要再說下去。
彷彿只要這樣,她就不會消失。
可他不敢,他怕只是輕輕一碰,百里就會碎掉,她這會兒看起來,實在是太脆弱了。
“百里,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