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也看出來,他有些不解,小傢伙從沒對陌生人如此依賴,就連葉寂都沒這樣的待遇,為何對秦歌另眼相看?他不由的開口道:“小白,快鬆開,到我這兒來。”
小白很不情願,一副楚楚可憐,眼淚汪汪的樣子,很是委屈的望著,但小爪子就是不願鬆開。
凌風沒辦法,只好佯裝生氣,道:“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們就不管你了,我們走了。”一邊說著,一邊假裝離開。
小白見狀,稍稍猶豫,最終還是鬆開小爪,撲回到凌風的懷中。凌風敲了敲他的小腦袋,道:“你個小迷糊,總算還有點良心,沒讓我失望。”
秦歌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挺喜歡小傢伙的,他沉思片刻,道:“相請不如偶遇,當日在雲落峰,承蒙你盛情款待,不如今日由我做東,大家一起喝一杯,如何?”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凌風也不推辭,反正也無事可幹。秦歌做請勢,道:“凌兄,請隨我來。”他對江寧城很熟悉,自然在前面帶路。
葉寂似乎有些不高興,憋著嘴,雙眼睜的溜圓,口中嘟嘟囔囔,凌風不由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不想去,我看他不爽。”葉寂負氣,不滿的說道。
“好了,別鬧了。”凌風心中瞭然,小白這麼喜歡秦歌,這臭小子大概是吃醋了。秦歌也感覺不對勁,不由說道:“還未請教,這位小兄弟是……”
“我師弟,葉寂。”
……
天香樓,江寧城最大的酒樓,凌風幾人臨窗而坐,窗外車水馬龍,窗內觥籌交錯,別有一番風味。
唯獨葉寂興致不高,一個人埋頭喝悶酒,時不時的斜眼瞪秦歌兩眼,以示自己心中的不滿,令凌風哭笑不得,這臭小子什麼時候才能成熟點。
“老闆,怎麼還有人?”這時,一群人衝進酒樓,耀武揚威的說道:“把人全都趕出去,天香樓我包了。”
“東方公子,這樣不太合適吧!”老闆是一白髮老者,他急忙衝過來,戰戰兢兢的說道。
“怎麼不合適?我今天宴請的可是貴客,他們這樣的人,怎麼配在此?”那東方公子冷哼一聲,他神色一凜,怒聲道:“還不趕快去,若是怠慢了我的貴客,小心我拆了你這天香樓。”
“好吧!”白髮老闆一聲嘆息,有些無奈,這些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只能妥協。
老者來到凌風幾人桌前,滿臉歉意,道:“公子,實在是抱歉,今天這一頓全算小老兒的,還望三位海涵。”
秦歌望了望,見凌風沒有意見,便輕輕點頭,道:“老人家客氣了,既然如此,我等離開便是。”
凌風不想惹事,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幾人的心情。幾人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這時,一奴僕樣的人走過來,大聲呵斥道:“還不趕快滾,等什麼呢?”
秦歌眉目一寒,他雖然出身世家,家教修養甚好,但也不會任人欺辱,沉聲道:“狗仗人勢,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你是在找死。”那奴僕怒喝一聲,徑直衝了過來,手中彎刀寒光閃爍。
凌風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再次坐下,自斟自酌。秦歌是主,他只是客,他不可能越俎代庖。葉寂也徑直坐下,他本來也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反而有點興奮的感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秦歌微怒,白衣一揮,一陣颶風捲過,那奴僕瞬間從視窗飛出,砸落在街上,引起路人的圍觀。
“真是大煞風景,被這惡奴擾了興致。”秦歌搖頭苦笑道。凌風微微一笑,斟滿他杯中酒,道:“無妨,只當是助興表演。”
那老者臉色甚是難看,急忙上前,道:“公子可知道,你惹下了大麻煩,還是趕快走吧,不然小命難保了。”
“呵呵,老人家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們也不走了,繼續上酒,我們要不醉不歸。”秦歌笑道,他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怕惹事。
一群人怒衝衝爬上酒樓,殺氣騰騰,一人緩緩走出,他頭戴紫金冠,腰掛流雲玉,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但臉上充滿戾氣,渾身傲氣十足,讓人不禁皺眉,他冷聲問道:“是誰?誰打傷了我的人?”
三人充耳不聞,依舊自顧自的飲酒談笑,完全沒將一群人放在眼中。
這時,那老者上前解釋,“東方公子,其實……”他話還沒說完,那東方公子一瞪眼,他口吐鮮血,徑直倒飛出去。
凌風臉色微寒,一言不合便出手,而且還是對普通人,真是太霸道,他一閃而逝,輕輕接住翻落的老者。
老者臉色蒼白,自知無力阻止,只得躲到一邊去。凌風慢吞吞的走回座位,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