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自家表哥被外人連盆端走了,他在咖啡廳時就該把黑羽真銘拖出去的!
不過今日時間緊迫,是以討論了抓捕計劃的魔術師僅是瀟灑地一揮披風,白色身影便重新站至窗臺上,轉頭對兩人笑道:
“那麼我先去準備,你們兩個快一點咯。對了真銘,有時間記得回家一趟!”
說罷他便藉助滑翔翼離開了此處,背影卻頗有狼狽逃難的架勢,酒店房間內又只剩下黑羽真銘和降谷零二人。
黑羽真銘略顯茫然:
“回家麼……說起來,快鬥除了和我們討論作戰計劃外,來到這裡就只為了留下這句話?”
可他在畢業後肯定會回黑羽宅啊。
下週就是畢業典禮,明天他甚至還要去找新上司報道,快鬥連一週的時間都等不了?
唔,果然還是小孩子嘛~
笑眯眯彎起眉眼,黑羽真銘將自家表弟的話歸為愛在心口難開,旋即扯了扯一直拉著的金發男人的手,於後者的注視下眨眨眼:
“既然快鬥都在催了,那我們現在就下去吧,降谷先生。”
“塵埃落定後,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二十分鐘後。
“呼……呼……shit!”
差點摔倒在地,以披風遮住臉的外籍男人用盡全身力氣奔跑著,身後彷彿有鬼在追。
心血來潮地指點了一個日本炸|彈同好,心血來潮地在半個月後點開日本的報道,卻發現經他指點的炸|彈被人輕易拆掉,野生徒弟也堂堂落網。
關掉報道後,名為d的男人忍不住喵了一聲美國國罵,腦子一熱就打算前往日本,給拆彈的警察一點顏色瞧瞧。
倒不是在意徒弟,而是為了信仰。
——你們這群只懂拆彈的警察,哪裡能體會到爆炸的藝術!
心中忿忿,狼狽逃竄的d鑽進直達東京塔頂的電梯,低頭看了眼定位手錶,冷笑一聲:
“呵,再過兩分鐘我聯系的直升機就要來了,到時候你們這群警察都要死。”
被拆掉視線準備在塔下的炸彈是他大意了。不過這一次,只要他登上直升機,再將他身上的這份炸|彈丟下去,就算是那個普拉米亞也會稱贊自己的藝術吧。
他絕對、絕對要把這次被追得東躲西藏的場子找——
“呃啊!”
大踏步邁出電梯,迎接他的卻是與晚風一起呼嘯而至的拳頭。
急匆匆躲開這一拳,d謹慎地退後一大步,這才看清夜色下的人。
金發,深膚。
身著白襯衫的男人面容嚴肅,並未給他喘息的時間,欺身而上的攻擊幾乎拳拳到肉,拳風刮在臉上甚至讓他有一種被冷刃切割的錯覺。
——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人!
喘著粗氣,外籍男人矮身躲過一鞭腿,用並不熟練的日語質問:
“你也是警察?”
聞言,金發青年冷哼一聲,面帶嘲諷:
“這麼蹩腳的日語也敢去指點逃犯怎麼裝炸|彈,勸你入獄之後還是報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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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怒火攀升,讓d恨不得給眼前那張可惡的臉來上一槍。
可剛有機會拔槍,他便想起自己的槍早就在逃亡路上被一個藍眼睛的便衣繳械,終於眼前一黑,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