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親親鎖骨,也還好了。
總比讓他還債好。
於是鹿鳴繼續裝睡,一動不動。
他想著沈應書親一會兒應該就會睡了。
然而事實證明,鹿鳴錯了,並且大錯特錯。
沈應書親完少年鎖骨之後,並沒有就此休息,反而將少年的衣擺也掀開了一些。
鹿鳴:“…………”
鹿鳴是在淩晨三點才睡著的。
不是因為鹿鳴不想睡,是因為沈應書親他親到淩晨三點才意猶未盡的躺到床上來休息。
屋內的燈熄滅了。
鹿鳴裝睡也已經裝得精疲力竭,沒多一會兒時間,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鹿鳴睡到很晚才醒。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衛生間的鏡子面前,看自己身上的痕跡。
斑斑駁駁的紅印,碰著會有些癢有些痛,是鹿鳴十分熟悉的症狀。
鹿鳴沉默的盯著鏡子裡映照出來的自己身上的印痕,想到自己當初勤勤懇懇搜尋對應病症,就覺得十分好笑。
d,根本就沒什麼毒蚊子,他也沒有過敏,他以前身上那些紅斑全都是沈應書搞出來的!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
好像是他跟沈應書告白以後,兩人剛剛住一起沒多長時間。
那會兒他尾椎骨的傷還沒好,天天想跟沈應書深入交流一下,沈應書每次都拒絕。
他那時還天真的以為沈應書淡欲,哪兒能想到這人居然會趁他睡著偷親他,還把他身上都親破皮!
裝!
可特麼太能裝了!
鹿鳴覺得自己簡直重新整理了對沈應書的認知!
“鹿鹿,今天還去補課嗎?”
沈應書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回郵件,注意到鹿鳴從臥室裡出來,開口問道。
“今天下午有專業課考試,要去學校,不去補課了。”
鹿鳴走到沈應書身邊坐下,然後就撐著下巴,鬱悶的盯著男人的嘴巴看。
d,這人嘴巴看著這麼好看,怎麼就這麼毒呢!非得把他身上都弄上印子。
鹿鳴心中怨懟,但沒敢表現出來,怕被沈應書知道他昨晚裝睡。
“鹿鹿一直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沈應書注意到鹿鳴的視線,抬手往臉上摸了摸。
“你是我老婆,我看我老婆,天經地義。”鹿鳴理直氣壯,然後更加肆無忌憚的把沈應書從上到下的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男人面板冷白,手指骨節分明,指尖敲擊在鍵盤上的時候,好看得要死。
那張漂亮的臉總是冷冷淡淡的,但在面對鹿鳴的時候,卻會多一些溫度,尤其是床上的時候,男人冷淡的眉眼整個都會柔和下來,又漂亮又深情,總是勾得鹿鳴心神蕩|漾,然後鬼迷心竅的躺在男人身下當一隻聽話的小狗。
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