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恩側身眼眶裡多了層濕潤，“以後每一年，每一個生日，你都在我身邊好不好？”
“好。”林泫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鼻尖與鼻尖相碰，林泫的眼淚滑到沈知恩唇瓣上 ，沈知恩仰頭吻了上去,“這次，是我吻的你。”
“我們以後都不要再分開了。”林泫哭唧唧的，她在為沈知恩每個沒有自己的生日而哭。
沈知恩點頭，她握住林泫手腕放在大腿上，“你別惹我哭。”
林泫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吃飯吧。”
一碗麵條被沈知恩吃得幹幹淨淨，她去客廳找手機，開屏第一條訊息就是林泫彈來的，“生日快樂，冰宜。”卡著零點發的。
緊接著是放心兒和程悅的生日祝福，放心兒也卡在00：00，她通訊錄就這三個人，一一回複過後，她自覺地蜷縮在沙發上休息。
林泫端著一個全是草莓的果盤走過來，坐在沙發邊給她投餵了一塊草莓，沈知恩向上挪動把頭放在林泫腿上。
林泫自己吃一塊草莓，給沈知恩喂一塊，嘴裡的草莓還沒嚥下去，林泫又喂一個，沈知恩坐起來，扽住林泫手腕，“你好愛吃草莓啊。”
林泫突然笑笑，她狡黠地眨眨眼，“我還愛種草莓。”沈知恩把叉子上的草莓喂到林泫嘴裡，“你還會種草莓？”
“對呀，我們現在一起種草莓吧！”林泫把果盤放到茶幾上，激動地看著沈知恩。
沈知恩為難地抿抿嘴，她不太想動，眼球四處瞟她組織著措辭說：“改天吧，壽星不可以勞作，不然會辛苦一輩子！”
林泫跨坐到沈知恩身上，眼睛閃著珠光，“你不需要動，坐著就好。”沈知恩皺皺著眉，她還是沒反應過來，“不行，這樣我坐得不安穩，你再等等嘛。”
林泫無奈地低下頭聳著肩膀笑，她慢慢挑起沈知恩下巴吸吮著她的脖頸，脖間泛起紅暈，林泫坐起來舔舔上唇，“我說的是這個草莓。”
沈知恩勾起一邊嘴角，無可奈何地挑著眉，“哇。”林泫把沈知恩雙臂交叉抵在她胸口，“可以繼續種嗎？”
沈知恩掙紮了幾下，看著自己交叉的雙臂反問林泫：“你是在問我嗎？”
林泫假裝聽不懂，她向前靠，“對。”沈知恩把脖頸靠在沙發上，“不可以。”
林泫膝蓋蹭著沙發，“為什麼？”
沈知恩歪頭，聲音很輕：“我怕我有感覺。”
林泫放下沈知恩的雙臂，滿含期待地看向她，“那我們左愛吧。”
沈知恩眼睛向下瞟，她思索著嘖了一聲。
林泫從沈知恩身上下來，她靠在沈知恩肩頭嘆了口氣，沈知恩偏頭用下巴輕蹭林泫頭頂，扣住她的雙手，“林泫我很想跟你親密，也很高興你願意主動提出，這讓我覺得，其實被需要的，我們是最親近的。”
“我拒絕你，是因為我擔心自己不小心觸發你的症狀，我怕我做了什麼動作讓你不舒服，但你要是真的想嘗試，那就由你來說從哪開始，從哪決定。”
“我不想因為犧牲親密，來避免你的痛苦，讓我們變得疏離，你的渴望是合理的，痛苦也是被允許的。”
沈知恩跪坐在沙發上，牽著林泫的左手，“如果我們現在左愛，你之後可能會情緒低落，你願意承擔這個風險嗎？”
林泫搖搖頭，染上了哭腔：“不是這個。”
沈知恩拉起林泫另一隻手，讓她看向自己，“那你能告訴我你是因為什麼難過的嗎？”
林泫晃動著沈知恩雙手把視線移到她身上，“我不是因為被你拒絕才難過，我是因為我沒辦法滿足你。”
沈知恩雙手捧上林泫的臉頰，“前兩周我騎平衡車的時候，你會把手虛空放在我後腰，防止我摔倒，每天還變著花樣的給我做飯，照顧我的日常起居，你帶給我的遠不止是性，而是這種被深深的在乎。”
“我們不能頻繁的進行性行為，並不代表你不愛我我不需要你，而是我們在學習另一種相愛的方式。”
沈知恩跪立起來，將林泫攬在懷裡，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林泫我很愛你。”
林泫在她懷裡發出悶悶的一聲，“我也愛你。”
沈知恩在她後背輕點，“還去坐纜車嗎？”
林泫抬頭，糯糯地說：“去呀。”
沈知恩輕笑著：“那去吧。”
國慶最後一天，港城人群紛紛攘攘，沈知恩和林泫站在港城太平山纜車的月臺上，等待那輛緩緩駛來的紅色纜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