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渾身肌肉緊繃,尾巴現在一掃就能拍裂磐石,他咬牙切齒道:“沒有這回事!”
白縈趴在浴缸邊緣傷心,被人親了這種事情,怎麼也無法輕易釋懷。謝瑾的唇很燙,覆上來的那一刻,白縈有一種自己要被灼傷的錯覺,不因身體的溫度,而是因為其中蘊含的過於灼熱的情感。被吮吸的那一瞬,渾身都酥麻起來,三魂七魄跑了一大半。
白縈的腦子現在還被三個字刷屏:被親了被親了被親了……
謝瑾帶來的沖擊比路長鈞還要大。
電話另一頭,柳清章強壓著怒氣問他:“你現在在哪?”
白縈下意識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在房間等我。”柳清章說道。
他已然化為人形從寒潭離開,心裡燃著怒火,眉眼間卻凝著寒霜。鐘家人見到他大氣不敢出,頭也不敢抬。飛機即刻起飛,先斬後奏,飛往杭城的航線過了幾分鐘才被批下來。
白縈還沒說他在哪個房間,但他一整日的行蹤已被人呈了上來。被一起呈遞的還有一段監控錄影,來自杭城某個不起眼的小巷。那段時間,巷子裡除了白縈和謝瑾沒有其他過路人,但不起眼的監控攝像頭忠實記錄了一切。
落下的雨衣好似纏綿的繭,繭中被成熟男人按在懷裡親吻的青年。
下一瞬,螢幕就四分五裂。
遞上錄影的鐘繾心髒快要停跳一拍,他頂著壓力看向柳清章,只見柳清章雙眸化作豎瞳,竟是直接顯出了部分蛇妖的本相。
本就處於發情期的大妖,已然站在失控的邊緣。
房門被敲響,透過貓眼看見外面站著的是柳清章的時候,只穿了件浴袍的白縈還興高采烈地去開門,覺得大蛇像上回一樣來陪自己,來開解自己了。
他現在腦子亂亂的,謝瑾也太不講道理了,怎麼可以直接親人呢?直接把小蛇親迷糊了!白縈想要變回原形趴在柳清章腦袋上,趴在大蛇頭頂的感覺很愜意,意識會不自覺放空,然後把所有煩心事都忘掉。
可柳清章一進入房間,反手便將房門合上。白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與柳清章按住了位置,他被柳清章死死抵在了門板上。
“……柳先生?”白縈茫然開口。
他訂的是普通的大床房,因為一進來就直奔浴室,白縈一直沒有開啟房間燈,此時此刻,室內只有浴室的燈亮著,透過敞開的浴室門,勉強照清了門口的一小塊地方。
柳清章揹著光,白縈看不太清他的神情,但看見柳清章雙眸變成了蛇類的豎瞳。
即便是白縈這樣的弱小的妖,也幾乎不會暴露妖的特徵。
足見柳清章此時此刻,心態已經瀕臨失控。
“你還好嗎?是不是發情期……”白縈想問柳清章是不是發情期還沒過去,他以為柳清章會親自過來,一定是因為發情期已經過了,可是情況好像不是這樣。
柳清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捏住白縈的下巴,拇指摩擦白縈的下唇。白縈不適地偏過頭去,可因為是柳清章,所以他心中雖然一片茫然不解,還是把腦袋轉了回來。
唇瓣被揉搓成豔麗的紅色。
“他是怎麼親你的?”柳清章聲音低沉。
“……什麼?”白縈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柳先生怎麼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可下一秒,柳清章就低下頭,含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