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歡欣鼓舞,林思為曾經資本家的不做人瞠目結舌。
這期間,秦眷書一直沒有露面過。
說起來白縈已經好幾天沒看到秦眷書了,近期工作都是林思主持,如果不是辦公室時不時能收到秦眷書給他們訂的下午茶外賣,他們還要以為秦眷書被調走了。這日下班,白縈忍不住找林思問了問。
照理說老闆的行蹤不能隨便透露,可誰讓眼前人是秦眷書特地叮囑要多加關照的。林思想了想:“秦總他……”
林思欲言又止。
該怎麼說好呢,秦眷書表面上站在秦持那邊幫著秦持鬥他的叔伯兄弟實際上和秦嫻暗中結盟成為了紮在秦持一方最深最要命的一根釘子,且不說這些東西能不能往外說,秦家家族內鬥的情況也太複雜了吧。
林思最後說道:“他好像在忙著教訓什麼人。”
這倒不是假話,白縈在柳公館的晚宴上出了事,雖然最後全須全尾回來了,但敢下手的人不可能不用付出代價,方鵬當場就被打了個半死,打折了兩條碰過白縈的胳膊。他自己被打得半死還不夠,他後頭的方家,幫他下手的小明星,小明星背後的娛這段時間過得非常精彩。
林思一直有幫秦眷書做一些私事,她扒那小明星黑料的時候發現居然還有好幾股勢力在一起動手,到後來大家跟競賽似的比誰挖得快發得早傳播得廣,弄得林思莫名其妙。
不是吧,這年頭替人出氣都得搶成這樣嗎?
白縈全然不知這事情還和他有關系,林思也不在他面前多提,秦眷書說了,這些事情不要擺到白縈面前髒了他的眼睛。林思從自己的冰箱裡找出一塊小蛋糕投餵白縈,同他說道:“正好,我也有點事想要找你。”
沒想到白縈先找上她了,還是問秦眷書的行蹤,林思覺得待會兒可以告訴秦眷書讓他開心一下,指不定能給自己多發點獎金。
白縈捧著蛋糕看她。
林思一邊在心裡想哎呀好可愛,一邊說道:“我和劇組那邊溝透過了,打算派一個員工跟組,一方面能加強兩邊的聯系,一方面能增加對影片的瞭解,一方面還能拍些花絮用於宣傳工作。我主張派你過去,你覺得怎麼樣?”
白縈點點頭:“我沒問題。”
他向來是上司吩咐他做什麼他就去做什麼的,沒什麼主觀能動性,但在服從安排這件事上一直是職場好員工。
“行。”這段時間代替秦眷書完全負責中禾工作的林思拍板決定了此事,“小白,你今晚也不用加班了,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進組。劇組現在在山上拍戲,條件可能不太好,劇組採購的車一週只下山一次,你記得多帶些東西。”
林思抓抓頭發,覺得這樣安排還是不太妥當:“第一週總是最忙的,我再派個人幫幫你吧……就小路好了,年輕人精力旺盛,估計對電影拍攝興趣也比較大,讓他頭個星期和你一起去。”
林思覺得自己的安排好得不得了。
然而剛歸國的林助理不曉得路家少爺竟然會紆尊來家破公司實習,也不曉得劇組裡的某些人士和自家老闆相看兩厭,原因還是因為同一個人……林思喜滋滋地想著到時候怎麼向秦眷書彙報工作,又給白縈塞了些零食,手一揮放人下了班。
回家的地鐵上,白縈給鄰居發訊息:【譚銘,我也要進山啦!好巧啊,你前段時間才因為工作去山裡,沒過幾天我也一樣。】
譚銘那裡很久都沒有回訊息,也不知道是在忙還是山上剛好沒訊號。
等等。
白縈握著手機,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譚銘作為編劇跟組,他也為了宣發工作進組,兩個人待的劇組還剛好都在山裡拍戲……不會那麼巧吧?
白縈神情凝重地敲字:【譚銘,你進的哪座山?】
然而譚銘一宿都沒能回複,一場夜戲從太陽落山一直拍到次日天明,因為現實原因邊拍譚銘邊改劇本,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機是什麼時候沒電關機的。
而次日天矇矇亮,白縈便和在自己家樓下等著的路長鈞會合。因為能和前輩一起出差,四點就起床的路長鈞神采奕奕,白縈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便裝,清晨的霧氣讓他頭發微潮,柔軟地垂下,白縈小小打了個哈欠。
路長鈞從他手裡接過沉重的行李箱,輕松抬起放進後備箱,白縈小聲道了句謝。
路長鈞坐進駕駛座,踩下油門,語氣藏不住興奮:“前輩,聽說劇組那邊的臨時住所房間不多,我們大概要睡一個房間了!”
正在和一隻格外難撕的麵包包裝袋做鬥爭的白縈茫然抬起頭。
誒,那他是不是,沒法偷偷變回原形了?
長時間不變回原形就會情緒低落的小蛇,心情提前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