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說挑了最重的四袋拎著,完全不覺得重,心裡暗爽,感覺自己已經肩負了白縈老公的身份。
白縈只提到一袋零食,裡面只怕還有一半是包裝袋裡的空氣,他跑到譚銘身邊:“會不會太重了?我還可以拎的。”
譚銘輕描淡寫道:“不用,挺輕的。”
白縈震驚,再一次感慨有的人類身體素質比妖怪還好——對不起他還是給妖怪丟臉了!
回家後,食材被放進譚銘的冰箱,大部分零食進了白縈屋子。白縈邀請譚銘來他家打遊戲,譚銘欣然接受,他總算也進到白縈家了。
雖然不知道上次那個小鬼在白縈家做了些什麼,不過他出來得很快,估計就只喝了一杯水說了幾句話。他可是坐著白縈坐過的沙發,握著白縈用過的手柄,白縈還趴在他肩頭教他玩自己已經通關的遊戲,那小孩有這待遇嗎?
譚銘志得意滿,晚上炒菜的時候都更有幹勁。
他還沒有告白,就像他總喜歡將所有伏筆在劇本末尾引爆,將劇本的情緒推上前所未有的高潮,之後便是完美的結局,告白這件事情也該一樣。他會細水長流地侵入白縈的生活,仿若與劇本血肉相連的伏筆,等到白縈已然習慣他的存在,兩人生活密不可分的那一刻,他將用告白作為勝利的祝詞。
在這之前,他要剋制,不要冒進,不要嚇到他。
晚飯後,他將白縈送回家。
“小零食。”譚銘將一盒剛烤出來的小餅幹遞給白縈,“晚上餓了可以吃。”
白縈珍惜地接過,抱在懷裡。
“如果做噩夢的話,可以接著找我。”譚銘又說道。
“現在已經不害怕了,”白縈搖搖頭,“但還是謝謝你。”
譚銘有些遺憾,床上還留有白縈的味道,但肯定不如本人來得好。
他們約好了有空再一起去購物,白縈迴到家,把小餅幹放好後,將自己拋在沙發上。
開啟電視,白縈不知道看點什麼,隨便開啟一個綜藝,電視上的人一個都不認識。雖然白縈的工作常和娛樂圈扯上關系,但隨時隨地發現一個新糊批這種事情還是時時上演。
“不知道幹些什麼……”白縈喃喃。
忙碌的工作讓他都沒什麼發展個人愛好的時間,一旦沒有人邀請他,白縈就不知道做點什麼好。不想看劇,上一次看的劇還是因為工作被迫看的爛劇,白縈感覺眼睛和靈魂都被國産劇傷害了。也不想打遊戲,遊戲庫裡的舊遊戲已經玩膩了,新遊戲又沒那麼多時間玩,還有一天兩夜就又上班了……
白縈甚至在想要不要去敲譚銘的門,一條蛇太過孤獨,他想要人陪著,就算還沒找到一個會溫柔撫摸他鱗片的人,也比獨自待著好。
這一念頭方起,手機就震了兩下。
“誰在這個時候找我……”白縈拿起手機。
白縈的社交圈子很窄,不是同事就是甲方,或者他們下一層的乙方,後兩者沒合作時沒理由找他,同事在假期恨不得當彼此死了,以免想起工作時的痛苦,應該也不會找他。
是誰呢……
白縈劃開手機,看到了一個嚇得他差點拿不穩手機的名字。
秦眷書備注秦總)。
放假的時候老闆發來訊息,能是什麼好訊息嗎?
白縈不想面對現實,但他更不敢無視老闆,窩窩囊囊的打工人最後還是點開了那條訊息。
然而秦眷書並不是抓他去加班的。
秦眷書發來了一個酒吧的定位,又發來一條訊息:【可以過來一趟嗎?】
有些示弱的語氣,但他似乎仍擔心白縈不來,又發了一句:【可以按小時收費,多少你提。】
白縈不明白秦眷書這是怎麼了,在酒吧喝醉了抓個幸運員工送他回家?
那他要五倍加班費。白縈迴過去一個“好”字。
他收好手機出門,反正今晚沒事做。
假期就分你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