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也想動手幫忙,但是重央不許,每次他要做什麼,都會被眼前這人搶過去做。
他便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輕.佻地伸出瑩白的指.尖去勾那人勁削的下頜,揶.揄道,“帝君是小仙養的大狗狗嗎?這般忠心愛主。”
他淺褐色的杏眸在陽光下,如同一潭七彩的泉,笑吟吟地反射著碧波水光。
若換做別人笑嘻嘻地說出這般傷人的話,重央定是要將挫骨揚灰,可是這話出自小狐貍之口,他便覺得這其中多了一分調情的旖.旎,況且那人纖細的手指還在自己下頜處輕撓,彷彿真是將自己當成那邀寵的犬類。
“嗯”雲渺無事可做,存了挑.逗的心思,將手指往下,慢慢劃向男人凸.起的喉.結,在上邊細細打圈,“大狗狗,怎麼不回答主人的問題?”
他褐色的眸落在那喉結上,重央的喉結生得與自己的不同,自己的長得秀氣小巧,而重央的則是透著一種力量感,被自己這般戲耍,那喉結竟上下滾動了下,著實有趣。
雲渺存了作弄的想法,見了男人這樣的反應,更覺得有趣,還明知故問道,“大狗狗是口渴了嗎?要主人餵你喝水嗎?”
話音剛落,他作亂的手指便被男人抓住了,攏在手心裡輕輕揉.弄,男人鋒利的目光落在他飽滿微翹的唇珠上,強壓欲.望的聲音透著幾分暗啞,他欺近青年那輕.薄的耳尖,在上邊咬了一口,“大狗狗想喝水,主人給嗎?”
雲渺耳尖一疼,又聽了這充滿煽情的話,微微折舌,他以為堂堂的帝君被自己說是狗,會惱羞成怒,卻不想,對方竟大方承認了,還順著自己的話頭往下說。
“喂,你幹什麼?”
男人不知又發什麼瘋,竟將他整個人扛起來往藏書閣走,又將他輕輕放在那唯一的書桌上,隨後他就被按坐在那桌上,而男人就站在他跟前。
雲渺細長的腿垂下,和男人的腿碰在一起,男人帶著粗繭的指腹按壓著他的唇,給淡粉的唇瓣添了幾分春色,鳳眸中的欲.念不加掩飾,坦誠地朝自己呼嘯而來。
男人低下頭,擒住青年姣好的下頜,嗓子微啞,“主人,大狗狗來喝水了。”
至於喝什麼水,他並沒有說,雲渺有些不明所以,但隨後,當男人微涼的唇覆在自己唇上,強悍的舌尖順著唇縫長驅直入,他才明白,這人竟是這樣的無恥之徒,喝水,竟然喝的是他的口水!
他不能接受,卻強忍著任由男人予取予求,過了許久,雲渺覺得自己都快斷氣了,男人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他,像只喜歡親暱的大犬那樣將他嘴唇舔了個遍,才揉揉他腦袋上的烏發,勾唇一笑,“乖乖在這裡待著,外邊熱。”
說完這話,男人又走到了屋外,跟那堆積如山的藏書較起了勁來,雲渺則是坐在書桌上,褐色瞳眸映著那個忙碌的背影,帶著恨意,用手背狠狠擦拭唇上殘留的水光。
重央身為帝君,一舉一動皆會引起天庭所有仙君的關注和追捧,司命仙君更是這其中一員。他對重央甚是瞭解,見他近日雖依舊擺著一張死人臉,卻總會在某些時刻眼眸透出淡淡的笑意,便知道有情況發生了。
朝暉閣內的燈火通明,司命正立書案右側,而重央則是端坐在桌前批改各地呈上來的案宗。
“有話就說,沒事就滾。”
重央執起筆在摺子上寫了個“閱”字,頭也沒抬,卻知身旁的司命一直目不轉睛地打量他,便冷聲說道。
“你近日和雲渺仙君發展得還不錯啊,”司命仙君臉上有幾分寬慰,嘆道,“我曾以為你這棵老鐵樹是不會開花的了,卻沒想到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就連那麼漂亮的小仙君都被你拿下了,手段不一般啊。”
司命仙君言語裡頗有一種“雲渺仙君那般好看,你這個成日冷冰冰的男人有哪裡配的上?”的暗含意味。
“哦?”重央聽了他這話,才涼涼開口,眼皮一掀,墨黑的鳳眸殺意凜然,牽唇道,“你再說說?”他說話的語調不緊不慢,卻給人一種閻羅索命之感。
司命想起之前亂說話被暴打的事,哪裡敢在他面前造次,立刻認慫道,“你們二人,一個美貌出塵絕巘,一個神力至高無上,自然是最為相稱的。我剛剛說你老鐵樹不開花都是胡說八道,胡言亂語,我掌嘴,我掌嘴好吧!”他這樣說著,還真的打了自己幾個耳光,就是沒什麼誠意,只是響,並不痛。
他打完之後,見重央依舊專注地看卷宗,並不理他,又挑起話頭,好奇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雲渺仙君合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