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狀態萎靡,說話也跟蚊子嗡嗡似的沒力氣。紀岑不由皺起眉頭:“身體不舒服別硬撐,狀態差,拍出來效果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我帶他去醫院看看吧,高導。”
高藝峰猶豫了下,他不是不想讓夏眠去醫院,演員身體比進度重要得多。主要是周憑川還在旁邊,他做不了夏眠的主。
他隱晦地看向周憑川,下一刻,周憑川強勢插.入到夏眠紀岑兩個人之間。他面向紀岑:“不用勞煩紀先生,我帶他去就行。”
在演員裡,紀岑算個子高的,少年得志氣勢也足。可對面的人更高,氣勢在他面前甚至呈碾壓之勢。
一個臨時派來的司機,對僱主朋友說話如此生硬如此不客氣,紀岑心裡不舒服,當然,更多的是擔心夏眠:“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說著,他想繞過周憑川,直接拉夏眠離開。
周憑川卻寸步不讓,為防止暴露身份,他沒拿手杖,行動較平常人緩慢。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站在面前,猶如天塹鴻溝,是紀岑怎麼跨都跨越不過去的坎兒。
“小夏,”紀岑不得不喊夏眠,“跟我走。”
周憑川給都沒給他一個眼神,又回頭看夏眠。
夏眠打了個了冷戰,無比清晰地認識到,如果應了紀岑,紀岑肯定會死的很慘。
他自己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岑哥,你留在片場吧,別耽誤進度。我讓周......師傅陪我看一眼就成。”
語畢,他拉著周憑川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再掰扯下去他真怕角色扮演露餡!
夏眠“肚子”到底為什麼“疼”兩人非常清楚,所以他們沒去醫院,而是回到車上。
“三爺!”鎖好車門,夏眠徹底忍不住了,“你去片場幹嘛,是怕我工作不夠刺.激,給我加點料麼?”
周憑川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手機。夏眠走的慌張匆忙,把手機落在更衣室隔間裡了:“職責所在。”
“又是職責所在,您的職責是什麼?”夏眠奪過手機,“該不會入戲入的太深,真把自己當司機了吧?抱歉,我請不起您這尊大佛,請您另尋僱主吧!”
夏眠拒絕紀岑,周憑川心裡是高興的。
可聽到“另尋僱主”,他雙眼微眯,這男生真是被他慣壞了,什麼都敢說。
得教訓一下了。
明明周憑川坐著,夏眠站著,從下至上看人的時候,周憑川仍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我的職責是什麼。作為你的合法丈夫,我有義務關心你、照顧你、讓你舒服。同樣,我也有權利向你索取,*和佔有你。”
*你......
佔有你......
這些話實在太赤.裸太露骨,不像周憑川會說出來的。或者說,他對周憑川瞭解甚少,以至於對方已經牢牢鉗住他、露出爪牙,他才發現周憑川還有這樣的一面。
夏眠腦子亂的厲害,直接拉開車門,跑了。
周憑川沒追,給於珩發了條訊息。
五分鐘後,紀岑接到呂丹的電話:“阿岑,你最近幹什麼了?那位警告你,讓你離他愛人遠點!”
......哪位?
開普勒的……周董嗎?
可週董警告他幹嘛啊!
紀岑糊塗了,又糊塗又冤枉:“我最近都是聽令行事——周董讓我照顧一下小夏,我有在好好照顧,沒幹什麼不該幹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