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明庭冷然譏諷,白谷面無表情的抬眸,平靜道:“阿湛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既喊我一聲谷姨,我便不會害她。”
賀明庭冷笑一聲,也不和她兜圈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千裡迢迢親自來找我,不過是為了我的那支神鷹衛。”
看著白谷毫無意外的神色,賀明庭更是心頭火氣。
“如果沒有猜錯,你如今應該還沒和老太婆撕破臉皮你之前與阿湛說幫那個姓冷的兔崽子,其實不然。以你謹慎的德行應該暗中和她做的交易。
她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人,而你暗中幫那兔崽子謀得樓主之位。而此時樓中的局勢我說的沒錯的話應該被你們佔了上風,那老太婆估計謀位不成還快要倒臺了!
這麼多年你為了一個男人兢兢業業的給她當忠心耿耿的狗,如今終於讓你看到了機會,你趕在老太婆之前找到我,想的就是用我那支暗衛給你的心上人換出解毒的藥方吧!”
靜靜聽她說完分析,對面的女人非但沒有被拆穿的慌張,反而勾起了唇角,示意她繼續。
“你說的不錯,。”
賀明庭看她這幅不慌不忙的樣子,似乎料定她拿她沒辦法,恨的牙癢癢,冷聲繼續道。
“但這些暗衛是我一手培養,你擔心我看穿你的心思讓你的計劃出現變故,而阿湛年輕心軟更好掌控,我與她感情深厚視更她為親女,若她執意要替我冒險,我必然會為了顧忌她的安危將神鷹衛交給她,如此你的目的就達到了。”
賀明庭一口氣說完,緩了緩,目光陰沉的審視著這個與她相處了幾十年的師姐。
“白谷,我說的是與不是?”
白谷定定的看了她半響,神色泰然的沉默了會,突然放肆的笑了出來,眼中隱有癲狂之色。
她心情愉悅的垂眸看著這個師妹,好似誇贊一般,雖說武功是她們中最弱的,但腦袋自小就聰慧。
“怪不得師尊常說,我們三人中就數你的腦子最好使,跟條毒蛇一樣,沒露出毒牙還好,一張嘴必是見血。”
“都走到欺師滅祖的一步了,還喊那老太婆為師,你可真虛偽!”賀明庭嗤笑一聲。
白谷不動聲色的回諷道:“之前你不還叫我一聲師姐,不也算又認了師門?”
賀明庭冷哼一聲,懶的和這瘋子多話。
“你說的沒錯。”白谷見她吃癟又繼續道:“你人雖不在樓中,但在這一星半點的線索中就推測出事情大概,我不得不誇你一句。“
“可你要知道,我不來,也會是別人來,你以為受了刑廢了一半的功力就能高枕無憂了?這兩年若沒我在樓中替你們清掃些小尾巴,你以為能過的這麼安穩?”白谷冷笑一聲,“何況以你以前狠辣的行事作風,自己樓內樓外有多少仇人你自己心裡沒數?你若再現身人前,就憑你這半廢的情況還能有命在?”
“少說那些廢話,我能輕易答應和你回去是看在鬼醫與我有恩的份上,她的弟子有事我還這個人情,可阿湛不欠任何人的,我只問你一句,你這般費盡心機的算計。”賀明庭眼底一片冰寒,指著她的心口質問,“若是阿湛有個三長兩短,你對得起她母親嗎?”
白谷平靜的眸子沉了沉,目光與賀明庭對視了片刻,開口道:“她同樣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若是出了意外,我拼了自己這條命也會保她無恙。”
賀明庭目光銳利的審視了她半響,見她不似作假方收回視線。
“——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轉身將遠處心思重重的人喚到身邊。
神色冷凝的沉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令牌放在那的?”
寧湛以為賀明庭又是興師問罪的,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如實道:“明姨藏東西的習慣一直沒變,找個東西不難。”
賀明庭冷眼看她,真不愧是自己養大的,就是這腦袋沒用在正途上——
“你是如何知道那個令牌的,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嗎?”賀明庭又問。